秦林临时招聘的两个服务员，男的叫周强，二十啷当岁，小伙子人长得很精神却不爱说话，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女的叫高寒萌，年纪与周强相仿，她安静的时候绝对是个美女，只是一开口就有一股大碴子味。

“喂，你新来的？”高寒萌看到一身干练职业套装的许晗打招呼道，“我昨天来的，今天是第二天上班。我叫高寒萌，你叫什么？”

“许晗！”许晗似乎有些不适应高寒萌的自来熟。

高寒萌继续打量着许晗，高跟鞋、rou色丝袜、短裙、白色衬衣、黑色小西服，她边看边摇头，“我跟你说，你这身衣服可干不了活，就你这恨天高，端着一砂锅热粥，真要不小心崴了脚，我估计你都得跟着砂锅飞出去；还有你不得系个围裙？饭店里油渍麻花，你总不想天天洗衣服吧。”

许晗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高寒萌却将一块破抹布扔给了她，“你先抹一遍桌子，我先去撒泡尿。”

许晗机械的接过高寒萌递过来的脏兮兮、油腻腻的抹布，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大小姐许她百分之三的分红，就是让她来擦桌子的？

许晗摇了摇头，她看看手中的抹布又看看铺在桌面上的玻璃面板，试着用抹布抹了一把，玻璃面板似乎更脏了些。

“许晗，你今年多大了？”高寒萌自卫生间出来，她一边用手在围裙上胡乱蹭着一边继续跟许晗聊天。

许晗有些不想搭理这女人，她难道不知道随便问别人年龄并不是很礼貌的行为？

“你用这种抹布擦这种玻璃台面能擦干净吗？”

“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老板让擦桌子我们就擦桌子。对了，老板给你开多少钱？哎…你怎么走了？桌子你不擦了？我跟你说，这几张桌子是留给你的，没有人替你干活的。”

许晗直接走进后厨，高寒萌又对周强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人？一看就是为偷奸耍滑来的。”

周强保持一贯的沉默，他默默的擦完了右边两排餐桌，又开始擦拭被高寒萌指派给许晗的桌子。

高寒萌气得直翻白眼，骂道：“死闷棍，活该你多干活！”

早晨七点钟左右，粥铺里陆续开始上客，许晗依旧默默的观察。

自七点至九点，短短两个小时共接待食客近四百人次，其中堂食仅占百分之四十左右，其他的都是外卖，最令许晗惊奇的是中年老人占比超过百分之七十，他们选择的粥品大都与降压、养生有关。

许晗原以为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不会有什么客人，这也是餐饮业的常态，谁成想秦记粥铺竟然打破了常规——就这当不当正不正的两个小时里，秦记粥铺奇迹般接待食客一百六十八人次。

难道这一碗碗看似毫不起眼的粥品竟有这般神奇的魔力？

许晗想到这是秦禹的手笔，她又觉得该当如此。怀着这样的心思，许晗继续观察，中午客似云来，晚餐更是人声鼎沸甚至门外排起长长的队伍……

秦记粥铺这一整天时间接待食客超过两千人次，许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撼，她默默的算了一笔账，两千人次，人均消费估摸在十五至二十元之间，姑且认定为十五元，那每天的流水竟高达三万元，如果每天能保持这个客流量，那一个月的流水就是九十万，一年就是一千多万。

许晗并不清楚药膳粥的利润有多高，如果按百分之五十考虑，那一年的毛利就是五百万。

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