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楠对此深以为然,她的妈妈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空口无凭,你需要拿出足以说服我们的证据。”有学生提出反对意见。
“你们想要证据也简单,等下了课,我就在门口等着,谁要是不服气,就找我瞧瞧。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不开口询问,望诊、闻诊、切脉,就凭这三点判断你们的身体情况。”
“如果我说得不对,但凡有一个说错的,我此生再不提中医二字;如果我说中了你们的症状,那我也希望你们能给那位程剑同学道个歉,正如他刚才说的存在即是合理,你们可以不了解,但请心存敬畏之心。”
秦禹话音落地,教室里险些炸了锅,北都大学不是没有狂人,可狂到这种地步的,秦禹还是第一个。
即便是魏心愚也有些失神,人体的病症千奇百怪,即便是杏林国手也难免老马失蹄,他不相信秦禹这般少年能准确的判断在座所有人的身体状况;倒是程剑一脸期待的看向秦禹,他没料到江老师的男朋友竟然会力挺他。
“不用等下课,江老师,不如咱们就在课堂上如何?”
北都大学讲究兼容并包,学风尤其自由,课堂上学生因为学术观点不同与老师展开辩论赛的情况屡见不鲜。
在江晓楠看来,医学注重实践,秦禹恰恰就是将理论知识转化为实际操作最成功的案例,如果能让课堂上这些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见识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真的不打扰你上课?”见江晓楠点头,秦禹兀自不放心的重复了一遍,这要是搁在江城一中,任课老师敢在课堂上开小差,早就被学校教务处停课停职处理了。
江晓楠直接将讲桌让给秦禹,她甚至亲自为他搬来一把椅子。教室里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无不投来崇拜的目光,这才是我辈男儿的典范。
“你们谁先来?”秦禹丝毫不怯场,坦然接受了江晓楠的“赐座”,他一脸平静的看着跃跃欲试的学生。
“我先来!”
这场中西医之争的始作俑者、那个名叫花蕊的女生第一个走到秦禹跟前,她的男朋友郭庆中陪着她走了过来。
秦禹先给花蕊把了把脉,然后看了她的气色,也吩咐她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苔厚脉弦,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平常大便滞涩不畅,每当你情绪不好时这种情况会加重,腹胀甚至会有轻微腹痛,每当你嗳气或者矢气时情况会有所缓解。”
随着秦禹的述说,花蕊脸色一变再变,她自初中起就有便秘的毛病,这个症状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即便她的男朋友也不例外,可秦禹如何知道的?
难道他真的只是看看脸色、舌苔以及切切脉就了然于心?可除了这个解释,她又找不到更合理的答案,尤其令她震惊的是秦禹后边的话也跟她的症状分毫不差,可中医如果真的有这般神奇,她的妈妈早年也不会死于庸医的一剂虎狼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