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尚未开口,魏心愚已然抚掌赞叹道,“妙,当真是绝妙!”
江晓楠不好意思听秦禹给一帮男生讲解生理功能问题,她笑着凑到魏心愚的跟前,“魏院长,我老公不是浪得虚名吧?”
魏心愚大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头子心服口服。”
接下来,秦禹每写一个方子,魏心愚都不肯错过,起初还有着考较的心思,看到后来,他越发觉得秦禹深不可测:他的一些药方乍一看平平无奇,细细品味却暗含乾坤,尤其君臣佐使的配伍更是妙至巅峰。
当魏心愚看到第十个方子的时候,他就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等奇才留在北都大学。
九十分钟的一节大课很快接近尾声,秦禹诊治的最后一个学生这两天犯了咳喘,咳到剧烈时几乎要将自己的肺子咳出来。
秦禹诊治之后,掏出银针,在征得当事人同意之后,他率先将银针刺入其腕上的列缺穴,此穴刺法颇为讲究,向肘部斜刺零点二至零点三寸。
“他…他竟也懂针灸?”魏心愚看到秦禹刺激的穴位一脸惊讶,他清楚列缺穴属手太阴肺经,同时此穴也是八脉交会之穴,因附近多有神经分部,他在课堂上一般都会特别强调此穴不宜自行针灸。
此时看到秦禹的手法如此之娴熟,哪能不震惊?
江晓楠却笑道:“我老公最擅长的就是针灸。”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秦禹在妈妈身上刺入一千多枚银针最终救回妈妈的奇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剑看秦禹的目光甚至都透着一股狂热,他是针灸推拿专业的大四学生,学医这几年,他也只敢针灸一些无关紧要的穴位,即便如此他的成绩在班上也是出类拔萃的,他真的很想问问秦禹到底是如何将针灸练到这般随心所欲的境界的。
随着秦禹一一拔出银针,被他针灸的学生咳嗽声渐消,他一脸惊奇的看着秦禹道:“我感觉我的肺里清清凉凉的,那种憋闷感也不见了。”
秦禹点点头,“我再给你写个方子,喝几剂药基本就能痊愈。”
这时,程剑一脸期待的凑过来,“小秦医生,我想问你是如何练就的这一身本事?这其中有没有捷径?”
秦禹看着程剑道,“哪有什么捷径?我从七八岁开始读医书,到今天也差不多十二年了,这期间我只做了这一件事而已。”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秦禹见魏心愚冲他招手,他向江晓楠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阶梯教室里的学生却没有着急下课,秦禹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尤其他不借助任何医疗设备,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或健康、或亚健康、或身体有恙,一桩桩、一件件说得分毫不差,这让他们对于自己的专业都产生了怀疑。
江晓楠看着曾经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被秦禹打击到怀疑人生的地步,她心有不忍,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请我先生给你们上这一堂实操课,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不是让你们怀疑自己的专业。
正如我先生刚才说的,存在即是合理,既然选择了临床医学这个专业,就意味着你们必须朝着这个目标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只要你真正的付出了辛劳与汗水,我相信将来你们必定会是一代名医。今天的课程就到这儿,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