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心愚自然不怀疑秦禹的医术,倒是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一脸愕然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俗语——关公面前耍大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随着秦禹针灸结束,魏心愚竟果真感到头脑清明,那种感觉比他连服几日降压药的效果还要好得多。
“决明子三钱、夏枯草四千,菊花……”
魏心愚看着秦禹的药方,暗暗皱眉,他的医术不再陈巧稚之下,自然看得出秦禹这方子以清热、散郁为主,他给自己开的方子也用过其中一味或者几味药,不过大都作为辅药,像秦禹这般以此为主药的倒也少见。
“小鲁,你们几个也过来看看这个方子。”
魏心愚口中的小鲁叫鲁宝森,刚过不惑之年,他已是中医药学院新晋的副教授。
鲁宝森刚刚看到秦禹娴熟的用针手法,他还在暗暗猜测这少年说不好是哪个中医世家的子弟,待看到他开的药方,他险些笑出声来。
“师父,恕我直言,这张药方连最基本的中药配伍都没能搞清楚,”说到这儿,鲁宝森看了秦禹一眼,“小兄弟想在中医一道有所建树,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啊。”
魏心愚闻言瞪了鲁宝森一眼,“我只是让你分析一下这张药方而已,谁让你评判小秦的医术了?我老头子说得不客气一些,小秦的医术能甩你好几条街。”他确实不满意鲁宝森的治学态度,傲气太盛以至于目中无人。
鲁宝森想不到魏心愚竟当面斥责,他脸色有些挂不住,只是碍于老师的面子,只得恨恨的瞪着秦禹。
秦禹看着这双怨毒的眼睛,有些郁闷的看向魏心愚,入学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倒是先得罪了院里老师,他招谁惹谁了?
“小秦,你可否给我老头子讲讲你这张药方的切入点?”
听到魏心愚的话,传看过秦禹药方的其他几个讲师都有些面面相觑,这张看似普通的方子当得起院长如此重视?倒是鲁宝森心里有点想骂娘,你要是早早表明这个态度,他犯得上踩呼这个素昧平生的年青人?
秦禹如此这般重复了当日对江晓楠的说法,魏心愚眼睛越听越亮,他第一次知道高血压原来竟可以从这个角度解读,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竟仿佛突然有了陶渊明陶公当年的感受: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你这个药方可有实例佐证?”魏心愚拿着药方的双手都在颤抖,如果秦禹的观点可以用于实践,那绝对是所有高血压患者的福音;想得再深远一点,如果将秦禹的论点形成论文发表,也许真的可以震惊当今医学界,北大的中医药学院在全国的排名说不好就能跻身前三。
秦禹想了想将陈巧稚的电话报给魏心愚。
魏心愚在听到陈巧稚电话号码的时候就感觉有点熟悉,等电话拨出以后发现果然是她。
“魏老,您怎么有暇给我打电话了?”
自从秦禹治愈了澹台嫣然的癌症,陈巧稚几乎都要魔怔了,她详尽的记录了秦禹治疗过程中的所有手段,甚至包括服用什么药物时针灸哪几个穴位,虽然依旧没弄明白澹台嫣然体内癌细胞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她对针灸学、方剂学以及人体脉络问题却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此刻听魏心愚问起秦禹治疗高血压的药方,陈巧稚忍不住赞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奇特也最天才的切入点,而且这期间我对很多患有高血压的老人用过这个方子。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完全秒杀市面常见的降压药,最关键的是病人没有依赖性,我的几个患者停药两个月,血压始终保持着正常水平。”
魏心愚开放了免提,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听到了陈巧稚的话,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秦禹,能得到陈巧稚医生这么高的评价,这青年到底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