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算是林平安所设计的,可那条蛇又如何解释?
林德沉觉得,方才就是那一条蛇刻意引导他去床底下的,使唤一个人倒是容易,可使唤一条蛇……林德沉笃定,林平安绝对没有这种本事!
“是,老爷……”满月与邀约魂不附体的屈膝,当下也顾不上林柔月,转身去房间里四处翻了起来。一时间,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们也在林德沉的吩咐下纷纷加入队列。
不一会儿,一位婆子就从梳妆盒中翻出了一物,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双手呈给了林德沉:“老爷,奴婢在四姐的梳妆盒中找到了此物。”
林德沉伸手接过,只见是一块用猪血制成的墨,以及一支还沾着血迹的羊毫。
林德沉周身的气势益发的低沉,睨着面前的林柔月道:“你还有什么解释?”
这笔墨倒并非是林平安刻意想要嫁祸给她的,林平安怎么也想不到,林柔月竟是蠢到这等地步,竟明目张胆的把这些证据摆在自己的房间里头。
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林柔月这下不知该如何辩解了,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口咬定了林平安不放:“父亲,定是林平安因为昨日的事记恨在心,女儿对大娘一片孝心,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之事的!”
“你还想着要诬陷你三姐?”林德沉锐利的眸子里流出了失望之色,“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好好的惩罚惩罚你,你是不肯悔过了!”
“父亲。”林平安却是在此刻骤然跪了下来,恭顺的低着头,发髻之间的环佩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很快便充盈满整个室内。
林平安就跪在林德沉的脚边,语句之中皆是诚挚:“还请父亲饶了四妹。卧房中陡然有蛇出现,且这蛇还久久的盘踞在四妹的床上,这乃是不祥之兆,四妹定是中了那蛇的邪气,才会出这些糊涂话来的。我与四妹乃是同胞手足,父亲若是要罚,就连平安一齐罚。”
林平安这番话的得体端庄,可落在了林德沉的耳里,便又换了另一番意味。林德沉素来很忌讳鬼神,眼下听林平安如此一,便越发坚信那条蛇是不祥之兆了。
“罢了!你三姐替你求情,我就暂且先饶你这一回。”林德沉大手一挥,一刻也不愿意在这明月院里待下去,“这段时间你就在明月院中好好反省!几时知道错了,几时再来请安!”
着,林德沉再也站不住了,扭头就朝屋外而去。
林德沉走后,林平安自觉的从地上起身,双手大方的交叠在一起,冲林柔月温柔款款的笑道:“四妹,身体要紧,你好生歇息。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林平安!你这个贱人!”林柔月近乎疯狂的舞弄着手脚,最终却还还是被邀约与满月给架了回去。
哪怕是已走出明月圆一里多远,林平安仍旧还能听见林柔月那撕心裂肺,凄厉哀怨的声音:“林平安!你不得好死!”
林平安冷笑。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人,从来都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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