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花无泪给蓝眸佣兵一刀的时候,皇甫齐还很欣赏这个叫花无泪的女佣兵。
也不知路卡斯女负责人说了什么,皇甫齐竟怀疑花无泪是没有羞耻心的盗贼。
花无泪知道夜无痕来自千族,是千族的贵公子,大人物。
可她不能给公子带来麻烦,公子已经帮她够多了。
“花无泪,你还有话要说吗?”路卡斯女负责人大声喝道。
“你说她盗了乾坤天极,你可有证据?”楼兰质问。
路卡斯女负责人自信的笑,随即把洋洋洒洒的图纸拿出来:“乾坤天极的画图和材料说明,都在这里!”
花无泪看着那样自己画出来的图,里面装满了她的心血。
她的字很好看,女负责人喜欢,就一直模仿她的字迹。
后来掌骨缠线,花无泪不能握笔写字,只能尝试用左手了。
而有着这种字迹的人,只剩下女负责人,她只要亮出了图纸,人们都会选择相信她。
花无泪咬紧牙关。她已经丢失过一个策天仪,不想再把乾坤天极给丢了。
“花无泪就是个小偷,偷了策天仪,还把乾坤天极给偷了。”女负责人耀武扬威,气焰嚣张。
轻歌只觉得她的声音呱噪难听,掏了掏耳朵,懒倦地说:“狗仗人势,真吵。”
夜倾城眉眼冷漠:“你吵到我们公子了,不想死的话,闭上你的嘴。”
女负责人张了张嘴,终是缄默,多看了轻歌几眼,还真不敢得罪。
她的目的是乾坤天极!
贺兰春道:“无泪,来,来我身边。”
她的声音甚是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会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
花无泪看了看护着自己的三支队伍,心里已经很感动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向贺兰春。
轻歌始终斜卧在椅上,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妖孽的模样却叫人挪不开眼睛。
就在花无泪从贵妃椅旁路过时,花无泪的手腕陡然被她握住,花无泪低头看去,杏眸含泪。
泪珠,一滴一滴落在轻歌的手背。
“夜公子?”贺兰春问。
“太子妃既然受了伤,就别出来招摇了,躲在古车里好好养病不行?”轻歌从椅上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把插在后衣襟的扇子取出,摇开‘衣冠禽兽’。
贺兰春蹙眉:“夜公子,事关重大,我也是……”
“闭嘴。”轻歌两个字说罢,贺兰春当真沉默了:“信不信本公子看你不爽,再刺你一剑?”
贺兰春后退数步,躲在了皇甫齐的身后,颇为忌惮地看着轻歌。
“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很骄傲得意吗?”轻歌一脚踩在冰石上,右手轻挥,手中扇锋划出一个弧度,却见右侧一座冰山,轰然坍塌。
此举,威慑到了在场的每个人。
“来,让本公子看看你们的能耐,花无泪,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看看谁敢带走!”轻歌的嗓音清脆好听,掷地有声:“来一个,本公子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两支队伍围剿此处,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花无泪诧然地看着轻歌,美丽的眼睛泛起了水光,蓄满的泪爬满了整张脸,两行清泪流出,一刹那泣不成声。
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喷发,一身钢筋铁骨早已千疮百孔,花无泪低头拭泪,握紧了拳。
公子为她做到了这个份上,她也要争气,绝对不能让公子失望!
花无泪抬起步子缓慢地往前走,只不过这一次更加的自信。
她昂首挺胸,满眼坚定!
贺兰春见花无泪走了过来,松了口气,从皇甫齐的背后走出,想要握住花无泪的手。
花无泪把手抽回,直视皇甫齐:“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请还我一个公道。乾坤天极是我亲手锻造,而非旁人之物!”
“你盗了我的图纸锻造而成的。”女负责人道。
“你的图纸?”花无泪笑了:“你看得懂这个图纸吗?这张图是乾坤天极的雏形图,以你的水平,你大概都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