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池择山就晕了过去。
隐约间他好像听到洛敏紧张带着担忧的声音:“择山,择山。”
他嘴角带着笑,就算她的心里没有他,有这般关心他也知足了。
洛敏看见他昏迷中都带着微笑,心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
“阿父怎么样了?”池映寒跟池水清得到消息,都赶了过来。
看昏迷在的床榻上的池择山,池映寒担忧的问道。
身着太医服饰的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前神情严峻:“回太子,国主积忧成疾,加上长期身子受压,已经···
“已经什么,你倒是说啊!”
“已经形成了肺痨,命不久矣。”
池映寒高大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下:“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又问了一遍。
“国主积忧成疾,肺痨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挽回,臣无能,还请太子降罪!”说罢,太医跪倒在地。
池映寒一脚揣在他的身上:“你是无用,阿父怎么可能有肺痨,怎么可能。”他看着床榻上安静躺着的池择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从未听到阿父咳嗽过一声,为何现在就有了肥佬。
洛敏眼神复杂,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有了肥肺痨,到底是她关心不够,这么长时间她从未听到他咳嗽一声。
“映寒冷静点,想必你阿父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瞒着不让我们知道。”肺痨是不治之症,若不是池择山刻意隐瞒,想必也不会无人知晓。
“你当然可以冷静了,阿父不在了你更可以肆无忌惮···”池映寒直接冲着洛敏大吼,在洛敏震惊的眼神下,最终理智拉回了他,他止住还未说出口的话。
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洛敏,随后大步离去。
似乎他怎么也接受不了池择山突然患上肺痨的消息。
“阿娘,你不要生气,阿哥一时间只是接受不了阿父得了肺痨的消息。”池水清似乎隐隐约约间知道了些什么,眼神中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开口对洛敏说道。
洛敏沉下眼眸:“你们都退下吧。”
“是。”
房间里只剩下 洛敏跟池水清,洛敏深深的看了眼池择山:“水清,这么多年来你觉得你阿父待你如何?”
池水清眼里闪过疑惑:“我是阿父的亲生女儿,阿父待我自然是极好的,为何母亲会这般问?”
洛敏摇摇头没说话,转过脸看着池择山,对不起,择山,是我没能做好一个妻子该尽的本分,余下的时间我一定好好陪着你。
···
跑出去的池映寒不停对着面前的大树疯狂的用拳头怒砸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无助。
直到两个袖长的骨节出了血迹,章远出现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觉得你这么做,就能让你阿父恢复健康吗?”
池映寒喘着粗气,要他如何才能坦然面对阿父的病症。
“当务之急,你该做的是尽快稳定国中局面,倘若你阿父得了肺痨的消息一旦传出,国中本就站在你二叔一党的,只会更加肆意妄为。”章远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