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自从在那个叶大哥的笑声中落荒而逃后,便一直待在自己房中不曾出去半步,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脑中一直盘旋着这个想法的阮玲玉只觉得自己除了愤怒羞怯外,还有着一丝萌动,她从小到大虽然长在军营,见过无数男子,却不曾被人这般调笑过,模样长得俊俏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她自是瞧不上眼,军中男子能打过自己的,除了爹爹和他座下的几名年纪相仿的将军,与自己同龄的她是没瞧见,自己座下的这些兵士虽爱慕自己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但自己是他们的统领,在气势上就压了他们一头,又怎么会喜欢上他们呢。
可是唯独这个叶大哥模样长得俊俏,武功也稳压自己一头,自己还偏偏在他面前出了丑,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叶大哥没穿衣服时的样子,想到了那惊鸿一瞥间的吓人东西…..她就觉得自己如同喝醉了酒般脑子一直晕晕乎乎的一直到了现在,就连每日必去的夜间巡防都不耽搁了,惹得那高将军前来询问几次自己身体是否有恙,被自己呵斥了才未再来。
这个高将军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是爹座下一名副将的儿子,平日作战勇猛,武功倒也还过得去,之前是使单刀,自从十六岁见过自己后便改了双刀至今仍是如此,阮玲玉自然知他心思,只是情之一字不是说一方喜欢,一方就一定要回应的,自己已经多次暗中示意他放弃,可他还是如此,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只能听之任之了。
阮玲玉在房中胡思乱想间,自是不知道在她头顶上方一只眼睛已经盯了她许久,这人仗着轻功了得竟是天将擦黑便大着胆掠到这统领府挨个房间瞧了个遍,发现目标后便一直潜伏着,等待时机,见这房中之人面色潮红,似嗔似喜,眉眼间风情流转,看的上方之人是火急火燎,恨不得现在就下去将这名怀春的女将军就地正法,只是房内那放在床边的双刀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统领,热水送到了!”门外有人喊道。
“知道了,你下去把。”阮玲玉边回到,边打开了房门,将那两桶热水放入房中,自己这半日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日早点起床去巡视下城防,这样想着她便将热水倒进了房内放着的浴桶内,试了试感觉有些热了,便提桶到院中去打些冷水。
房上之人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眼福,也不枉费自己在这趴了几个时辰了,正想着却见那开着的屋门进来一人,却不是那个女将军,而是一个男子,见他身着甲胄想必是府中之人,那人进入房内看了看见未有人,刚想走之时却又站住,似乎正在内心正挣扎,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那个男子慌乱间便钻入了床下,房上之人心想,看来又是一个同道中人,只是这人太过愚蠢,在床下又怎能欣赏到那诱人风景呢。
这时那女将军已经回到房中,将打来的冷水倒入桶内,开始卸掉身上盔甲,哐当盔甲坠地,房上之人狂咽口水,虽然隔着层衣物,但是自己这样的花中老手隔着衣物便知道此女身前,巍峨壮丽,不由的更加期待接下来的画面,顺便为床下之人可惜,如此美景只有我能消受。
屋内女子正将手放在身前那件贴身衣物之上,刚要解开却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四周看了看,并无异样,正要继续解开衣物,却又停住了用手揉捏着那段如玉的脖颈,似乎有些酸痛,男子急不可耐,真想下去帮他一把,却听见耳旁有人问道:“是不是很大?”
“大,真大,”房上之人下意识回答道。
“好不好看?”
正要回答好看,一惊,猛然回头,见一个青衣公子正蹲在自己对面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
阮玲玉刚要解开自己的衣物时,总感觉好像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她看遍房内始终无人,便借扭转脖子坐到床上,这才发觉床下有急促的呼吸声,猛然一惊,又听到房顶有人问到:是不是很大?”那声音除了叶大哥,还有谁来,不由的气极,房上之人明显是问话,那说明房上有两人,再加上这个躲藏在自己床底的一人,那自己刚刚岂不是被三双眼睛盯着?
感觉脸上如同火烧,立即站起迅速将那盔甲披在身上便拿起双刀,正要出门,想起床下还藏着一个,便一刀砍向床铺,床分为两半,将那两半床掀起,却看见高将军正汗如雨下看着自己,模样甚是狼狈,阮玲玉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道:“高将军,你躲在我床下是为何事?”
自己这床沿矮小,他这样的男子能钻进去已经是勉强了,更别提要伸出头来偷看了,若是那样自己早就发现了。
“卑职,卑职是担心统领身体,刚刚过来之时见房门大开便进来看看,没想到将军却这时过来了,卑职怕被误会情急之下便钻进了床底下,想着趁将军不注意在溜出去……”
阮玲玉看着这个声音越来越小的男子,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收起双刀,示意他快滚,那人忙不迭的出门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