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殊觉着头跟要裂来一样,胃里跟有块石头一样,滚来滚去。
她挣扎着摸过闹钟一看,才凌晨三点。
胃里直往上冒酸水,心脏跳的太快,胸口闷的难受。
宁奕殊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想去吐。
结果她摸错了方向,打开的是房间门。
“呕!”
空气一冷,激的宁奕殊没忍住,直接吐到了外面走廊上。
“咣当!”
吐完,宁奕殊脚下一软,没站稳,跪在地上。
家里没人,全去医院照顾宁老太太了。
宁可欣白天一个人在家,很害怕,老怕从哪里窜出来个小偷。
到了晚上,虽然是姐妹两个,可她还是睡不太踏实。
听到外面的动静。
宁可欣缩在被窝里,抱紧了棒球棒。
等了半天,外面不再有动静,她不踏实。
宁可欣从被子里,偷偷露出一双眼睛:自己屋里没人。
她敲一敲跟宁奕殊屋子隔开的墙:“姐?”
宁奕殊那边没动静。
宁可欣不放心。
她心里斗争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从被窝里出来,抓紧棒球棒,小心将门打开一条缝。
一股酒腥味,扑面而来。
宁可欣闭上眼睛,挥舞着棒球棒就冲出去:“谁!”
“……”
外面除了过堂风,什么声音也没有。
宁可欣赶紧拍开墙上的灯泡开关。
地上一滩污秽,一巴掌远的地方,宁奕殊脸朝下趴着睡着了。
宁可欣:“……”
妈呀,吓死人了!
“姐,你这是喝多少酒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东倒西歪。
宁可欣赶紧扔了棒球棒,上去抱宁奕殊。
她力气小,抱不动,只能用拖的。
…………
等第二天,宁奕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
不过身下铺着被褥,脖子下枕着枕头,身上盖着毛毯。
她翻身坐起,想半天也没想起怎么睡地上的。
不管了,头还疼着呢!
“姐,下来吃饭了!”宁可欣在楼下高声喊。
宁奕殊听到声音,呆呆坐了半会儿。
上辈子,是宁可欣收留了她,给她最后的温暖。
两姐妹相依为命。
现在,李秀梅没有死,还涉嫌谋害妈妈顾绾。
宁奕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可欣。
“姐!”宁可欣不见人下来,亲自过来喊。
“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先吃吧!”宁奕殊语气不是很好。
宁可欣还不如跟她闹呢。
同样是同父异母,宁可欣为什么不跟她争,不跟她抢,不跟她眼红、妒忌?
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如果真是李秀梅干的,宁可欣怎么办?
宁奕殊捶捶脑袋。
这个动作让宁可欣误会了:“姐,你头疼吗,我去给找止疼片!”
“闭嘴吧!”不许对她这么好。
宁可欣被吼的一震:“姐……”
“王姨呢?家里其他人呢?”为什么是你喊吃饭?
宁可欣见她情绪不好,不敢再多说话,小心翼翼解释:“王姨还在医院呢,家里就咱俩。”
宁奕殊:“……”
她爬起来,看看地上的被褥。
那昨天,肯定是宁可欣照顾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