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人没到屋里,酒气已经窜出去好远。
他半个身子,都耷拉在唐豆肩膀上。
“宁姐,连长喝醉了!”唐豆进屋,嘴里喊着宁奕殊,眼睛四处瞟。
只见孟泽洋,醉卧在沙发上。
不要脸!
那是你能躺的地儿吗?
要躺,也得他们连长躺!
唐豆低头,径直走到沙发前,将秦朗往沙发上一扔。
“哎呦!”
孟泽洋跳起来,因为秦朗砸在他身上。
唐豆忙说:“哎呦,对不住,没看清这里有个人!”
“……”真是骂人不吐脏字。
孟泽洋横眉冷对。
秦朗翻了个身,伸个懒腰,直接将他挤到沙发另一头。
唐豆笑着对米粒说:“连长放松了,知道这是到家了!”
家!
懂吗?
连长和嫂子的家!
孟泽洋:“……”
指桑骂槐的,当谁听不出来!
但是他不吭声,也不走,挤也挤在沙发上。
宁奕殊先闻见酒味,再看见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朗,心里着急上火。
“唐豆,秦朗怎么喝醉了?”
不是部队有事吗?
唐豆支支吾吾,现编瞎话,可不是那么好编的。
正在这个时候,王晓琴端着醒酒汤过来。
宁奕殊二话不说接过去:“唐豆,将你连长扶起来,灌汤!”
“好嘞!”果然最心疼的,还是连长。
唐豆兴高采烈,扶秦朗起来。
孟泽洋瞧着不是滋味,那碗汤,明明是给自己熬的。
刚才宁奕殊,看见自己醉酒,可没这么紧张。
果然,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
他一脸酸气,看着宁奕殊照顾秦朗。
秦朗就着唐豆的劲儿坐起,眼睛悄咪咪睁开一条缝。
宁奕殊一脸的关切,端着汤来喂自己。
嘿嘿!
秦朗重新闭上眼睛。
走到近前,宁奕殊察觉不对劲了。
怎么喝酒,喝到领子上去了?
她一低头,发现秦朗裤腿和鞋子上,都是湿的。
洒出来的酒气,和喝下去打嗝出来的酒气,可不一样!
宁奕殊扯了车嘴角,伸手捏住秦朗鼻子。
秦朗无法呼吸,下意识张开嘴。
宁奕殊将醒酒汤,直接给灌下去半碗。
“咳咳咳!”秦朗差点呛到。
宁奕殊碗一扔:“好了,酒醒了!”
秦朗捂着嘴:“酸!”
醒酒汤太酸!
宁奕殊冷笑:“有你心里酸吗?”
吃什么干醋!
秦朗:“……”
被看穿了。
他没好意思抬头。
唐豆也吓的跳到米粒旁边:“太吓人了,宁姐怎么瞧出来的?”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傻?”米粒翻了个白眼,推探讨过都一下:“走,厨房帮忙端饭菜去!”
这边,孟泽洋也明白过来。
他哈哈大笑:“秦朗,有意思吗?”
宁奕殊面前的秦朗,跟他知道的秦朗,真的不是一个人。
这在犯罪心理学上,叫精分!
秦朗被揭穿,从头红到脸,太尴尬了。
他幽怨的看了宁奕殊一眼:当着外人,不给他留面子。
不过装晕,确实挺费劲的。
秦朗坐正,一本正经的咳一声。
听孟泽洋笑的太刺耳,他冷冷扫一眼过去,发现对方下巴上的紫药水。
秦朗当即问:“下巴怎么了?抓小偷磕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