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勋对小奴隶问道:“你有了田地,有了房子,第一件事想干什么?”
这个就好回答了,小奴隶想都没想,就道:“买一堆的鸭蛋,孵出一窝的小鸭子出来。”
咦,这个回答倒是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李子勋一边领着他往营地外走,一边问道:“为什么要养鸭子,而不是养鸡呢,你喜欢吃鸭子?”
小奴隶摇头道:“不是。鸡要想养的肥。就得喂粮食。人还不够吃呢,哪能养它们。可鸭子就不一样了,可以赶他们到池塘里去,让它们吃小鱼,不用再喂它们别的,可鸭子生了蛋,我就能捡,是白得的啊。鸭子自己把自己养肥了,我就可以吃它们了!”
李子勋微微一怔,行啊,很朴素的想法,很直接很有效,这小奴隶以后肯定是个持家好手,只要给了他机会,以后就不是个受穷的命!
他笑道:“好,等出了山谷,我送你田产,那块田地的旁边,一定要有个池塘。你现在好好想想,是母鸭子养得多呢,还是公鸭子养得多。都要养几只!”
他这么一诱导,把小奴隶的注意力岔开小奴隶果然再不害怕,不再想着被惩罚的事了,连他极有可能会得天花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心里只是一个劲地琢磨,该养几只鸭子呢?
将小奴隶送到了窝棚里,李子勋安顿好了他,立即回了营地,这时已然是后半夜了,而周济世早被叫起。正在李子勋的屋子里等他回来。
见李子勋回来,周济世立时站起身来,问道:“那个小家伙以前得过牛痘?老夫听说了原由,应该是真的,但他得了多久了?”
李子勋道:“他自己在说的时候。也没说清楚,从前没当回事儿,现在更加记不起来,但记不起来,也正好说明,至少得两年以上了,如果有他来辨证,那绝对可以得出结论。种痘就算时间隔得长,也是有效的。关于这个事情,不但要记档,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结论!”
周济世喜道:“老夫还以为这是件坏事儿呢,没想到竟是好事!那太好了,明天就让那首领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李子勋忙道:“爷爷,这个先不急,再等几天。确定无疑了。再传消息出去不迟。另外,第三批的人也该种痘了,估计着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半个多月,咱们就能出去了!”
听说辨证就快要结束了,所有人都相当的高兴。辨证可算是要结束了,再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下去,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太无聊了!
又说了几句给第三批人种痘的事,各人都回房去睡了。李子勋有些兴奋,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清早起来,周济世立即将最后一批人招来,也就是那批良家子。给他们种痘,和前两次一样。也是一半的人先种病牛的痘浆,另一半人等着,几天后等前一半人病症反应出来,再给他们种上牛痘!
而李子勋依旧密切观察那个小奴隶,看他是否会有天花症状的反应!
如此又是七八天的时间,事情一切顺利,第三批种痘的人没有意外生,而那个小奴隶虽然已经决定除了养鸭子之外,再养几头羊,再养几头猪,再养上一大池塘的鱼外。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天花症状出现,连烧这样的小症状,都没有出现,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营地里的众人再也忍耐不住心头的喜悦。周济世便给众多大夫下令将天花病人生病时的衣物,给第三批人都披一披,天花脓液不够用,沾了脓液的衣服,也一样的好使!
第三批的人,有不少人出现了烧的小症状,但都是正常现象,并不严重!
又过了七八天,第三批人的症状完全消失,而那个小奴隶依旧活蹦乱跳的,啥事儿没有!可以这样说,这次辨证算得上是圆满成功了!
天花是可以被预防住的,李子勋带领大家总算在这艰苦的古代,将天花这一有史以来的绝症给克服啦!
首领兴奋之下,立即向村外传递了这一消息,只等着王爷一声令下。就要开禁,大家终于可以出了这个小山谷,松上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