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最为常见的识字方法,还是在私塾中背诵那些启蒙文章,学习《千字文》之类的,然后由先生开讲,学生死记硬背的记住字形字音,之后再通过大量的典籍背诵和书写来进行强化,基本上围绕《说文解说》来进行。
可是说文解字里面的语音定义并不十分明确,其中运用的直音法对汉字的读音常常说“读若某”或者“某声”,也就是找一个同样读音的字来注解这个字的读音。直音法在古时候有很大的局限性,有时候会出现某个汉字没有同音字的情况,比如“丢”字,我们找不到同音字来注直音。或者,有时候这个字虽然有直音,但是那些注直音的汉字比被注音的字更难懂、难读。
另外,还有一种重要的定音方法,反切法,就是用两个字组合成一个音,比直音法更加准确一些,可是也更难懂一些,毕竟两个不同读音的字组合的方式,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比如:昌,尺良切。就是说“尺”和“良”相拼,得出“昌”字的读音。第一次见的人是不是一头雾水?
这也是为什么古时候的口音不容易统一,即便是有了统一的官话,却也还是难以广泛传播开来的原因之一,太难学了,不利于传播。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李子勋来说已经不算什么,谁叫他已经将拼音给弄出来了呢。现在国子监都已经在开始小范围试验。相信自己跟他们要些教材还是不难的。
而这也是个推广拼音的机会,只要让这三百多号人都学会了,体现出汉语拼音在推广统一语音方面的好处了,想必阻力就肯定要少许多了!
李子勋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教学的日子,极度认真的去准备教材,备课,自己模拟推演课堂,醒着怎么才能够高效的让这些士卒以最快的效率掌握尽可能多的生字和词汇。
操起了老本行,虽然忙碌了起来,但是却令李子勋感到生活充实了许多。
不过……实际上李子勋的心声是,充实过头了!
给三百多个人上课,先不说别的,光是嗓子都受不了,两天下来,喉咙里面就酸爽的不敢相信。又坚持了一天,只觉得喉咙里面冒火,一开口跟只公鸭子似的,疼的想自己掐喉咙。
一看李子勋成了这样,谢赞立刻上马,两天下来,嗓子也哑了。
扩音器,有就见鬼了,喇叭,也没有。李子勋只能想起来用铁片打制成一个漏斗似的喇叭状扩音器来,效果还行,当然,还是得费喉咙用力喊,只不过能让下面的人听的更加清楚一些了。
李子勋很是惆怅,这样不是办法,得拉外援。
小班教学必须要搞,不搞不行!
要不然,这三百多士卒还没有教出来,自己这喉咙就要给废掉了。应此李子勋就想了个办法,让慕容浩然和端木弘业他们给找一些寒门的不会看不起士卒的学子来,对于他们来说这定然不难。大不了自己给那些学子开高工资就是了,想来,寒门士子,应该不会那么故作清高的,饭都吃不起,还认为给他们钱财是侮辱他们吧?
汉语拼音简单的很。找十来个年轻的寒门书生,先教会他们,然后再让他们分散开去教那些军士们!
李子勋家里,慕容浩然他们都聚在这里,就连之前一段时间没有见着的张厨也来啦。
“我说厨子你这段时间很忙吗?怎么都没见你过来?!”李子勋笑着对张厨问道。
“呵呵,我现在虽然来了京城,但是益州的聚八方才是我的大本营,总要过一段时间就回去看看。这不前段时间就回去看看了!”张厨呵呵的笑着。
听到张厨回了益州,李子勋赶紧问道:“那你有没有去看看愚明他们?爷爷他的身体可还好?”
张厨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愚明他们现在都很好!他和华儿现在在学院里可是小有名气的才子才女呢!还有张爷爷的身体也很好,他还特意叮嘱我跟你说一切放心,他会帮忙照看的。”
听到大家都很好,李子勋这才松了口气,但心里难免有些想念,“这一来京城就这么长时间,平时也没时间回去。还挺想念他们的。”
慕容浩然听完李子勋的话后,笑着安慰道:“如果子勋想回家的话,那趁着过年快到了,到时我们一起回益州就好!”
“对喔!马上就要过年啦。到时我们就可以会益州啦!”李子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