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引领便是肆无忌惮的售卖通往天堂的门票,对么?说辞我都替你想好了...不妨就说,人生而即是一无所有的,待至离去之时,必然也要如若出生那般,将自己于生命中所得的一切,都交给你们那至高无上的主。”蓬门戳破了风铃的谎言。
“你有着通往天堂的资格。”风铃希望蓬门能够与自己同流合污。
“用咱们老祖宗的话来说...这叫具备慧根。”蓬门用着讥讽的方式回绝。
“何不与我共入天堂?”风铃询问着蓬门拒绝的原由。
“我*,都是靠着装神弄鬼吃饭的货,你和我故弄什么玄虚?”蓬门说...都是装神弄鬼,无论在哪都一样,而且你在做的,其实我一直都在做。
“既然如此,便让我来代替主,制裁此间一切罪孽,纠正此间一切逆...”
“纠你*,给我上!”
风铃依似神棍模样,且是立身阶梯上说着无比高尚的话,但可惜的是话音未落,蓬门即是大袖一挥,放声高呼而言,而在高呼声瞬起之时,八方衙役、修士,也是瞬间出手,正对风铃袭杀而去。
没有任何武德可言,没有任何道义可讲,毕竟风铃口中那所谓的“主”已将高尚当做制裁世人的利刃,那么世人自然也可以将卑劣当做锋刀。
人未至,却见无数锋刀瞬起于阶梯之上,且似潮水般正对风铃激荡而去,亦见炮火宣泄于远方那高扬的船帆之下,如若雨幕般正对风铃宣泄而来,尚有巨人于山体之上渐渐起身,且是正对风铃落下了那由无数房屋汇聚而成,且是似可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
锋刀将至,炮火将临,巨掌将落,面对三方猛攻,风铃依是保持着无比神圣的模样,且与怀中取出金色十字吊坠一个,且经微微发力,即于颈上扯下。
十字吊坠紧握,且是高举在手,更有呐喊之声于风铃瞬辞:“至高无上的主啊!请您赐予我无上伟力,正教化、降慈爱、束世人、引领此间众生...荣登天堂!!!”
随着呐喊,即见金色霞光瞬起于风铃那紧握十字的手中,看上去就像是...霖安的近源世界一般宣泄、扩散而出。
未见八方景象如若近源世界开展那般变化,却见霞光之中的风铃,似是化作了自己理想中的模样,也是“主”所认可、加持、庇佑的模样。
金色的霞光如若黄金浇筑于风铃周身,化作了金白交错的厚重铠甲,同时更有近人之高且印“十”字的洁白盾牌,持于其手、护其半体,尚有金色的明光阔剑,紧握其手,直指八方。
无论是盾牌还是阔剑,都见不到丝毫夏林域的特色,就连身上的铠甲也是贴体合身、包裹头颅,密不透风的模样,丝毫不似夏林域将士用于作战的甲胄。
不知风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就连见多识广的蓬门也不是很懂,但通过风铃面对三方猛攻却也依是临危不乱的模样来看,他对这变化应该抱有极强的自信。
啪...砰!
如潮锋刀先临,纵是无比锋锐,却也尽折于风铃的腿甲之上。
炮火随后而至,虽于触及风铃身躯而炸,亦使炮火满覆八方地面,但风铃却也保持着不动不摇,如若山岳般的模样。
遮天蔽日的巨掌最后落下,看似威势十足且声势浩大,但风铃却于炮火之中瞬扬手中阔剑,正对当头而落的巨掌斩去,且在斩出阔剑之时不曾抬起眉目半分,似乎对这一剑有着极强的自信,也是对这当头而落的巨掌无比的蔑视。
啪!
巨掌未落,即见金色剑光瞬起,虽是击于巨掌之上,却也未曾将其瞬分为二,而是使其瞬间溃散,于巨掌化作了原本万千房屋的模样,且是平稳落于街路之上、亦是摞于房屋之上。
巨掌虽破,风铃却也不曾落下手中阔剑,而是使其依指上苍,且是放声呐喊道:“遵循主的教化,此间逆反者,当皆化尘埃,覆于顺从者身前,为其铺垫出通往天堂的平坦之路!”
金色霞光璀璨,如若烈焰亦似浪涛缠绕于阔剑之上,而风铃更是握其瞬落,猛插于脚下地面、阶梯之上。
啪!于阔剑落地一瞬,即见金色浪潮直覆八方,且似金色的画笔一般,于碧霄山体之上、万千房屋、街路之上留下了金色的“米”字之痕。
八方衙役、修士无恙,却有不少立身于金色痕迹之上,虽是不痛不痒,却是莫名的感受到自己的身躯竟是渐渐发热且至发烫。
“啊...!!!”
呐喊声瞬起,众多衙役、修士经闻声遥望方才发现...那站在金色痕迹之上的同伴,身上竟是冒出了火焰。非是衣物燃烧,亦非体表燃烧,反倒像是自内向外燃烧,不仅有着烟尘顺着皮肤钻出,更有赤红的火光于七窍之内闪耀。
烈火瞬起,覆满修士周身,使其化作了跪地哀嚎、挣扎不断的模样,但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身上的烈火不仅没有丝毫止熄之意,反而是越发的旺盛起来。
看上去就像是...当初烧灼霖安的罪孽之火,只不过此刻已是镀上了一层赤红的外衣。
也许是传说中的圣火,因为无论在何种时代、何种宗教之中,火焰纵是能够呈现出一副古老且神秘、充满宗教气息的模样。但如今这所谓的圣火之中,却是夹杂着风铃的灵力特性,而这也导致了一位衙役于烈火中化作灰烬,八方纵是未曾踩踏金色痕迹的衙役、修士身上,也是燃起了火焰。
只要在当下事件中,有着相同目的之人,一人生皆生,一人死皆死。
死去的衙役似乎想要至此立下功劳,故而所有想着至此立功的衙役、修士,皆于烈火中化作了灰烬,唯留那些想要平息动乱、保护一方百姓的衙役、修士,依旧立身于远处遥望。
蓬门出手,却也仅是试探性的出手,见清风起于两袖,如若四道新月般正对周身覆铠的风铃破空而去。
“寒风凝霜...”于四道疾风月牙辞袖之时,即闻蓬门轻声开口,却也不知是对谁说,也许仅是在出招时毫无意义的言辞。
啪啪啪...似是觉得疾风所成的月牙着实有些可笑,也似是觉得经“主”加持的自己着实强大,故而面对四道疾风月牙,风铃并未选择躲闪,仅是微微挺膛,便利用覆身铠甲将其尽数拦下。
似乎也正如风铃所想,疾风月牙是可笑的,击于铠甲的一瞬即是炸裂溃散,且是未在铠甲之上留下丝毫痕迹。
“伟大的主永远不会嘲笑他子民的弱小,却也绝对不会允许子民用着神灵的恩泽化作刀剑对其相向,他会降下仁慈的审判,让此间逆反者的骨血为尘、意念成烬。”
风铃依是高举阔剑,且是呈现着神棍应有的模样,但于疾风月牙击盾的一瞬,八方的衙役、修士虽未现身,且皆是隐藏于山体之上的房屋、道路之间,但也是展现出了修士之间应有的...配合。
风铃虽不知众多衙役其藏身于何处,却也不曾将其放在眼中,而似运转着体内的力量,致使金色的霞光再度凝聚于阔剑之上,似是打算施展大范围且是无差别的攻击,致使隐于八方的衙役、修士尽数葬身在其灵力特性之下。
霞光凝聚,尚未落下,即见身材矮小、相貌不扬的衙役短刀,于远处一间破旧的房屋中点燃了一根赤红的蜡烛,且是放在了房间中心的桌案之上。
而在蜡烛落案的一瞬,短刀即是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宽广的阶梯之上,锋刀紧握在手,在明光阔剑尚未落下之际,即是义无反顾的对着远处的风铃迅猛冲去。
啪!
阔剑瞬落,却被九尺锋刀抵于半空而难落,且在相触之时便有反震之力瞬起,致使阔剑脱于风铃之手,经空翻转飞落一旁,而风铃那覆甲的沉重身躯,也因这不合常理的反震之力向后仰倒而去。
风铃仰倒,身形矮小的短刀即是瞬身突进,锋刀反握于手,而另外一只手则是猛推刀柄,使双手力量齐发,正对风铃肩上寒霜覆盖之处猛刺而出。
啪!不知短刀能否刺破风铃身上的金白铠甲,但风铃还是横起手中盾牌挡于身前,将短刀这似尽全力的一击轻松挡下。
啪!刀触盾牌,却见反震之力瞬起,而短刀也似是打算故技重施,将风铃手中的盾牌弹到一旁。
反震之力惊人,且于空气中形成涟漪般的波纹正对八方宣泄而去,但尚未扩散许远,即见盾牌之上的“十”字明光瞬起,将那扩散而出的劲力收回,且是吸入了盾牌之中,确切的来说是吸入了“十”字之中。
短刀意外,且是欲退,但风铃显然是不曾给他这个机会。仅见盾牌之上的“十”字明光散发,且在刹那即见劲力于中宣泄而出,且呈十字之形,猛击于短刀身躯之上。
啪!短刀倒飞而出,且是撞于阶梯之上并弹起,待至落地已是狼狈咳血,且有十字鲜血凹痕覆于膛前。
是无形的劲力,是之前被盾牌吸收的反震之力,看上去就像是...那盾牌似是有着“吃掉”攻击,并将“攻击”化为己用,并“吐出”伤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