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懵和霍宇在凉亭待了半个时辰后,唐美林终于回到了凉亭,但脸色并不好看,用奇怪的眼神将霍宇打亮了一遍后,道:“感谢二位亲自来送信,我在代表阮昕雨深表感谢,阮昕雨情绪现在已经稳定了,现在有室友陪着她,你们可以说一下阮昕雨的父亲怎么死的吗?”
林懵将从北岭山脉遇到水貂冒险团开始,最后将阮玉川尸体火化的整个过程完整的说了一遍,中间省去了阮玉川求霍宇收阮昕雨为侍女的话。
林懵说完,将刚才等待时从纳物袋中拿出的骨灰盒和一个装着80万雷鸣币的木箱子放到唐美林面前后,道:“唐老师,这是阮昕雨父亲阮玉川的骨灰盒,以及80万雷鸣币,带我们转送给阮昕雨。
我们明天这个时辰,会再来昭湖元素学院,地点就在贵院的大门口,不管阮昕雨怎么决定的,我都希望再见她一面,让我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决定。
唐老师,你不要误会,我相信贵院不会影响阮昕雨的决定,她亲口对我们说出来,就算完成了阮兄弟的委托。”
唐美林道:“林先生,我能理解,我会劝阮昕雨明天见你们一面,我一直将她当自己的女儿,会尊重她的决定的。阮昕雨父亲的骨灰和遗物我会转给她,这个你不用担心。”
林懵知道和唐美林说再多都没有意义,现在阮昕雨也需要唐美林安慰,就对唐美林道:“唐老师,我们不打扰你了,明天大门口见。”
说完,行了个离别礼后,和霍宇向昭湖元素学院大门走去。
唐美林也行了个告别礼,看着林懵和霍宇的背影,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拿起木箱子和骨灰盒,转身向阮昕雨的宿舍走去。
唐美林来到一栋三层的木楼后走了进去,等走到二楼最左侧的房间门外后,敲了敲门,门打开后,出来一个留着双马尾的少女,看到唐美林后道:“唐老师,你回来了,阮昕雨现在情绪稳定,你不用担心,我先去上课了,再见。”说完,快速跑下了楼。
唐美林走进房间后,看见阮昕雨坐在床上,手中拿着阮玉川留给她的信,虽然没哭,但眼中含泪,看到唐美林后,站起来道:“老师,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吧。”
唐美林了走过去抱住阮昕雨,抚摸着她的头道:“昕雨,你要坚强,人死不能复生,为了你父亲和母亲,你一定要好好的,让他们在天安心。”
阮昕雨将埋在唐美林怀中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唐美林道:“老师,谢谢你。”
阮昕雨说完,离开了唐美林的怀中,走过去拿起了木箱上的骨灰盒,对唐美林道:“老师,这是我父亲的吗?”
唐美林道:“是的,忘了告诉你了,是林懵和霍宇让我转给你的,你父亲留下的80万雷鸣币也在木箱里。”
阮昕雨疑惑的道:“老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是100万雷鸣币,存储在我们泽国昭阳城皇家钱庄里,保险箱的密码是我生日,我父亲第一份信里写了。”
唐美林道:“会不会是你父亲最近赚的,冒险家突然得到一笔巨款很正常,你好好看看你父亲的信,是不是你看漏了。”
阮昕雨道:“老师,我父亲留给我的第一份信是我父亲早就写好的遗言,第二封信中有一条说林懵叔叔承诺:会负责我20岁前的一切费用,这80万雷鸣币应该和这个承诺有关系,这笔钱肯定是林懵叔叔自己的钱,信给你。”说完,将第二封信交给了唐美林。
唐美林看了一会儿后,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但一息后,又满脸愤怒的道:“你父亲怎么想的,怎么能让你去给别人做侍女呢?这件事你不能听你父亲的,过几天后,我们出发去天云高级元素学院,去寻找圣裁真君,他老人家一直在天云高级元素学院,我们肯定能见到他,请求他收你为徒。”
阮昕雨自己刚看完父亲阮玉川留下的第二封信时,也特别愤怒,她不会做任何人的侍女。
阮昕雨的一个男同学叫张波龙,是一个伯爵继承人,今年十一岁,一个人住一栋二层的小楼,除了上课时间,其它时间都带着两个十六岁的侍女。
张波龙不开心时,就拿两个侍女撒气,每次不是打,就是骂,阮昕雨有一次看见几个男同学聚在一起偷偷的说什么,发现她后,立即停止了说话,眼神都躲着她。
但阮昕雨还是听见了一个同学的话:“张波龙晚上会脱光两个侍女的衣服,用皮鞭抽她们,将蜡烛放在她们身体上点燃,用融化的蜡烛烫她们。”
从那以后阮昕雨和张波龙再没说过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