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心头愈发不安,袖中的玉手都攥出了薄汗。
她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暗道是自己多虑了。
“有侯爷这句话,妾身便足矣了。”
夏云天拿起那酒壶,斟满酒盏,递给了徐氏,“这杯酒,权当是本侯为你送行。”
徐氏强压下心里莫名的怪异,娇滴滴地接过酒盏,低头就要啜饮。
余光却瞥见夏云天如鹰隼一般盯着她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徐氏脑子“嗡”的一声,捏着酒盏的手指一松,酒盏就这么掉到了地上,晶莹的酒液泼了一地。
夏云天面色难看,却也只是又拿起那酒壶,耐心地又倒了一杯酒,再次递给了徐氏。
这一幕看在徐氏眼里,让她毛骨悚然。
夏云天何时会如此体贴入微地伺候她?这简直是坐实了这酒里有问题。
徐氏被自己的猜测吓得“腾”地站了起来,连连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不......不......我不喝......”
夏云天也站起身来,定定地看着她,仿佛不带一丝怜悯,“喝了它。”
徐氏猛然抬头看向夏云天,一贯娇媚的声线变得有些尖厉,“这酒里有毒?!”
夏云天沉默,便是默认了徐氏的质问。
徐氏盯着这个与他同床共枕十余年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为何......为何如此对我?”
夏云天撇头看向一边,似是不敢面对她。
“永安侯府不能出错,只得委屈你了。”
徐氏望着夏云天,突然凄厉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当初你为了拿我的陪嫁填府上亏空,不惜害死了顾氏,现在因着太子的几句话,又要杀我灭口!”
“好你个踩着女人上位的永安侯!”
“最该死的人,是你!”
夏云天面色骤变,一只大手如铁钳一般,狠狠掐住了徐氏的脖颈,把她牢牢地卡在门框上。
“顾氏是自己病死的,与本侯何干!你,找死!
”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害死了顾氏,况且镇国公府的人不日便要就要进京,如若被他们听见,即使有老夫人护着,他也有的好受。
“是你......在顾氏病着,也硬要......接我入府,让她心......灰意冷,放弃了......医治,你就是......杀人凶手!”
听着徐氏诛心的话,夏云天目眦欲裂。
他手指渐渐收紧,徐氏被掐得面色涨紫,直翻白眼,双手双腿乱踢乱打,却丝毫伤不着人高马大的夏云天。
极度窒息让她无法思考,只能口不择言地叫骂着,“你不仅......害死了......顾氏,还冷待...
...她的......儿女,导致......一个......出走,一个差点......养废......”
“要......不是你,把我抬......了正,却拿.
.....我当个......摆设,我也......不会害......
老夫人!”
“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