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呆愣着喃喃道,“这骚货,老子真想把她压在身下......那滋味儿肯定了不得......”
另一人皱着脸,粗鲁地揉了揉胀痛的某处,一把搭上旁边人的肩,“走,去宜春楼泄泄火去!”
......
香鸾公主放下绉纱帘,把嘈杂之音隔绝在外。
本来娇媚柔笑的脸“唰”地冷了下来,美眸中满是冷厉的杀意。
“呵,低贱的蝼蚁也敢肖想本宫,真是好笑。”
香鸾身边一侍卫模样的青年一脸愤怒,“要不是洛翊宸十年前那一战......这些肮脏的南衡人也不会如此嚣张,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高兴多久。”
香鸾公主冰眸中闪着幽光,嘴角却弯了弯,“可惜,昔日强壮的雄狮,竟是要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她垂着眸,让人看不清情绪,玉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绸扇扇柄上的暗红色流苏。
“就再让南衡人得意两日吧,毕竟......这种日子,很快就没了。”
临川闻言,好似想起了什么,快意地哼了哼。
“公主,要不要属下去把刚刚那两人......”临川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香鸾公主瞥了一眼临川,颔了颔首,冷笑了一声,“既然他们色欲熏心,本宫就让他们死得其所。”
临川领命,一闪身便出了车舆。
香鸾公主缓缓摇着绸扇,隔着绉纱看向窗外。
此时快到正午了,正是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的时辰。
她美丽的桃花目中眸色幽暗,眼底划过一丝嫉妒。
南衡四季分明,气候绝佳,极适合耕种畜牧。
不像北燕,地处严寒,常年干旱,百姓经常缺衣少食,每年冬季都有很多人熬不过去冻饿致死。
就算是北燕首都金陵城,即使在十年前的鼎盛时期,都不如上京城这般繁华热闹。
凭什么,低贱的南衡人能享受到如此丰沛的资源。
凭什么,肮脏的南衡皇室能坐拥如此广博的国土。
他们,不配。
香鸾公主不再看向窗外,敛起眸子,藏起眸中那深深的恨毒。
随后,她冷冷地看向车厢的另一端,脸上不带丝毫情感。
“此次出使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受罪的是你自己。”
车厢中寂静良久,才响起一道阴郁沙哑,却还能听出一些稚气的男音,
“为何要带上我?”
闻言,香鸾突然笑了笑,“做弟弟的为姐姐送嫁,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说着,她状似温柔地从桌几上拿了一块糕饼,笑着递给少年。
少年面色不变,也没有接那糕饼,只是阴戾地盯着香鸾。
香鸾被他盯得心头突突跳了两下,不悦地皱了皱眉,却也习以为常地又把糕饼放回了盘子里,掸了掸手。
“你别忘了是本宫和母妃收留了你,不然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