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有些疲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璧月真是不想听这些妇人喜欢说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便开口称累了要走。
李宝娇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李璧月,心中又急又气,“好,你若是累了就快些回去吧,也怨我,非要拉着你说这些不好听的话。”
听到李宝娇的话,李璧月还是淡淡笑道:“夜已经深了,父亲母亲也早些安置吧。”
回到她住的屋子,贴身丫鬟春笙开始为她解发,却不由开口道:“都说门槛不一样,做人处事也不一样,夫人和齐府的夫人太太们也很不一样。”
难得听春笙开口抱怨,李璧月笑着侧头,“你且说说哪里不一样?”
春笙见自家小姐没有责怪自己议论主家的不是,却也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失言了,便垂头道:“奴婢不敢说。”
李璧月拉过春笙的手,“你我从小一同长大,你这人我是知道的,有什么话还要瞒着我不成?”
春笙想了想,的确,她自从六岁起就被选在李璧月院子里照顾,也算是一同长大的了。
“那奴婢就斗胆说了。”
李璧月点点头,便听春笙道:“齐家的夫人们,从来不会把重话说出口,便是说句什么不中听的话,也是笑得格外好看,让人听了却挑不出错处来。”
“我母亲呢?”
春笙犹豫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簪子,“夫人嘛,有些直肠子,不管话中不中听,都说得直白,可是难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容易被人利用,或者心存猜忌。”
李璧月点点头,不愧是和她一同在齐祖母身边长大的,不是个愚笨的人。
“春笙,你说的在理,只是母亲她却是不明白的,因为我父亲就是个惧内的,而且也没有妻妾让她烦心,所以母亲的环境注定她的性格。”
春笙似懂非懂的点头,“小姐,夜已经深了,您也该安置了。”
一夜无话。
转眼间,天已经蒙蒙亮,昨夜起了一夜东风,却没有下雨,今儿早晨起来,花园里的迎春花竟开了。
芳华阁里,沉香从外面进来,打了洗脸水。
“小姐,该洗漱了。”
陆青禾挂好香囊,点头走到桌边,“外面可曾下过雨?”
沉香摇头,“奴婢打水回来时刚好过花园那边,昨晚没有下雨,想必是吹的东风,竟把迎春花吹开了,天色虽然不好,可明黄色的花朵儿看着却讨人喜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