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三小姐面容恬淡,和以往一样,精致的眉目看了让人容易心生妒忌。
芷兰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心里不禁感叹,这陆家四房的女儿,出落的怎么都这般漂亮。
就说离开陆府许久的陆白玲,不过五岁,却生得明眸皓齿,活生生一副瓷娃娃一般冰肌玉骨的美人坯子。
更别说如今去了京城的陆鸣凤,虽说曾经是个不起眼的乡下野丫头,不知道走了什么鸿福大运,竟然能挣得这一身家当。
若是她没有这么好的运势,怎么成为小姐,让她们做下人来服侍。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就是一枝花枝上,繁花重重,却也有不同,没想到竟有这一家子,姐妹三朵都是漂亮的金花。
这边芷兰已经去了前院,见冯嬷嬷正在对钱福说着什么,便等了一会儿,才见冯嬷嬷走过来。
“冯嬷嬷!”沉香对她招了招手,冯嬷嬷以为是三小姐醒了,便走了过去。
“怎么了,三小姐可是醒来了?”
冯嬷嬷不知为何,沉香叫她过来,却又不说话。
“嬷嬷,有重要的事,这里不好说。”
沉香看了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开口道。
冯嬷嬷也很少见一向沉稳的沉香有这种慌乱的时侯。心知她怕是有大事要给她说。
“到我屋里说话吧。”
到了冯嬷嬷屋里,沉香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把冯嬷嬷拉到灯台前。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神神秘秘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沉香这才伸出手,缓缓摊开,一根已经失了光泽的银针落在冯嬷嬷的眼中,冯嬷嬷伸手捻起沉香手中的那根针走到灯下仔细端详。
“这……这根针,有血迹?”
冯嬷嬷意识到这根针怕是有什么来历,心中不禁疑惑开口道。
“嬷嬷果然好眼光,这根针的确是有血渍的。”沉香顿了顿,“嬷嬷还记得不,曾经在京城时,曾听说过大历有一种折磨犯人的刑法……”
“是宫中秘辛,针入骨血的刑法?”冯嬷嬷眼中一亮,“听说这种刑法让人生不如死,而且会阻塞经脉,使人心绪难宁,听说之前的三王爷曾经入狱,获释后却情绪失常,整日郁郁寡欢,曾有传言说,有个名医曾在三王爷体内排出两根银针……”
芷兰心中感叹冯嬷嬷不愧是宫中待过的老人,这才笑道:“嬷嬷好记性,的确,银针入体的症状和三小姐的有些相似,我也是大胆猜测,今日听到了大夫的话,才想起来了。”
“所以你觉得,三小姐是让人故意害了?”
话说到这里,冯嬷嬷也明白了沉香的意思了,心中了然,知道这事怕是不简单。
“冯嬷嬷,一般主子的东西都是要我们下人仔细盘查后才能用的,这针却是在三小姐枕边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