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迟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进了宫。走到宣德殿的时候李公公正朝外面张望,见宫玄迟到了,一脸的担忧这才放松了下来。
“王爷啊,您快些进去吧,刚才皇上又发了一通火。”
听着李公公善意的提醒,宫玄迟带着感谢的目光对李公公微微笑了笑,便错身进了宣德殿。
林大人月觞已经到了,此时正站在殿中,宫珏翌眉头紧锁,似乎十分烦躁。
宫玄迟行了君臣之礼,宫珏翌让他起身,这才道:“现在不用顾及这些君臣之礼了,你快来,我正在和月觞说怎么处理救灾一事。”
能怎么想,宫玄迟心中冷笑道面上却还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去年的水患已经让国库空虚了,向来富庶的鱼米之乡连续两年荒灾颗粒无收,今年要拿什么来救灾?
就像用手板心煎鱼一样,着实有些可笑。
“皇上,我们要关心的不多,粮食,有粮食就能稳人心,有粮食后救灾就容易了。”
没错,宫珏翌微愣,宫玄迟一针见血,他说的就是他最担心的也是最无奈的一件事。
就像两国交战,粮草先行,粮食的重要性有时候是无法衡量的,如果没有粮草,拿什么救济那些饥饿的百姓。
月觞也十分赞同宫玄迟的话,点头道:“不错,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粮食,从哪里来的粮食来救人。”
宫珏翌却皱起眉头,神色低沉,颇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样子。
他沉声道:“若是国库充盈,朕又何至于如此焦急召见你们?”
宫珏翌说着,负手焦急的来回走动时这让宫玄迟心头泛起一种嘲讽,眼底就流淌着淡淡笑意,宫珏翌遇到麻烦了,就想起他了。
他记性可不差,还记得在南疆刺杀他的那群人,虽然已经做得很隐秘了,可是还是让宫玄迟看出了开路。宫珏翌想要他的命。
现在束手无策了,就想起他的用处来了,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宫珏翌还是这样浅薄的人,竟然把他当成了对手。
他心思微定,笑道:“那何不把户部尚书召来,如今青平郡只怕需要不少银子救济,国库有多少银子可以挪用,我们一点也不清楚,总不能瞎子摸象吧。”
月觞见宫玄迟言语中有推脱之意,不好再说什么,皇上只怕又要发怒了,人人都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国家太平的时候,都拿着国家的钱财,享受了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日子,到了有难,便都避之不及的全部跑了。
宫珏翌面色极其难看,突然震怒道:“不管如何,这些事就交给你们俩去负责,青平郡,你们还要亲自去一趟!”
他不容置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一种如果他们拒绝就后果自负的感觉。
月觞和宫玄迟对视一眼,无奈的拱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