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珏翌情绪激动的想要上前质问陆鸣凤,可是他一动,那股势力就越发明显,仿佛自己只要敢碰陆鸣凤,立刻就有人来收拾自己。
或者说是收自己的命。他的动作猛地突兀停下来,在距离陆鸣凤两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陆鸣凤嘴角嗤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她目光炯炯的望着宫珏翌,反问道:“是不是你的女儿还重要吗?你的后宫枝繁叶茂,我给为何告诉你呢?”
一连几个问题都连珠带炮的轰炸过来,让宫珏翌阳光大男孩般的动作一动,便让陆鸣凤心里有些难以言说了的意味。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的阴谋,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她和宫珏翌会是一堆对吗?
不想去想什么,速度听见宫珏翌突然平静下来,对陆鸣凤平静道:“我知道,曾经很多事是我糊涂了,可是我是大历的皇上,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要顾及整个大历的安危,而不是仅仅就只用顾着自己的儿女情长了。”
他说着说着,眼睛红了起来,像个兔子般无助的望着陆鸣凤,语气中竟然夹杂着请求:“你就只用告诉我,她是不是我的女儿?”
陆鸣凤答非所问,目光飘远:“七年前,我被一个男人无情的斥责,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个男人失手将即将临盆的我就那样不顾安危的推倒在地。”
她目光悠远,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去:“她觉得十分无助,因为她不知道谁能救她,小腹开始疼痛,肚子里的孩子如同困兽,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她。”
“她在冷宫里打发时间栽的茉莉花,被他无情的全部踩坏,像是在对待一张废纸,对那个女人,更是如同对待一件破衣服。”
宫珏翌神色开始有些阴晴不定他曾经做过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自从她消失之后,他决定不去找她之后,宫里就鲜少有人再提起过这件事。
如今再次听到有人说起当面的事,他仿佛觉得伤疤被撕裂,他害怕诺姐儿不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又必须搞清楚,否则自己只怕会一直寝食难安。
“你知道吗,我想着如果孩子生出来,你或许还会和我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你呢,你知道什么啊,是知道从残垣断壁的冷宫在地上爬进屋,还是知道当时大出血的我,还是当初我走投无路,四处碰壁!”
陆鸣凤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如同泄了闸门气的一时间停不下来。她越是回忆起当初的事,她面上就烧得越来越难堪。
对啊,回想过去,曾经的种种过往,那些艰难的日子,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你现在问我我们的孩子?你凭什么?”
陆鸣凤对着宫珏翌大吼道:“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你何德何能?像你这种做事极其不负责任的男人,凭什么让女人为你生孩子?!”
“生儿育女这是夫妻间才做的是,可是你呢,你眼里就只有利用,只有利用之后产生的忌惮。”
宫珏翌突然上前抱住陆鸣凤,眼神有些动容,谁知陆鸣凤却突然推来宫珏翌,目光充满恨意。
“我们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闻言,宫珏翌如遭雷劈,顿时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可能,一个念头在宫珏翌脑海中炸开了锅,怎么可能,她的女儿竟然不是和他生的?
他以为诺姐儿就是他的女儿,陆鸣凤却告诉他,这不是他的孩子。
他僵硬的表情突然有浮现出一抹镇定,反而走近了陆鸣凤:“你骗人!”
他的眸子里已然满是怀疑,陆鸣凤有一瞬间还真的以为他这是要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以为就凭你,也能生出这样可爱女儿?”
陆鸣凤的嘲笑如同绣花针一般刺痛了宫珏翌的心口,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明明诺姐儿就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宫珏翌面上挂上一抹淡然,冷静下来反问道也:“诺姐儿只有七岁,时隔七年,不代表我是个傻子,七年前就是你生下诺姐儿的时间,你以为我傻吗?”
陆鸣凤喉咙里嗤笑两声:“怎么,你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未免太过于刚愎自用了吧!”
不等宫珏翌答话,她已经继续开口道:“所有东西都变了,你何必还要执着诺姐儿是谁呢?不管她是谁,都给你没有关系了,她是我的女儿,谁也别想抢走她!”
闻言,宫珏翌愕然,他不知道自还能说什么,诺姐儿的确是陆鸣凤的孩子,并且自己也没有证据证明诺姐儿是他的女儿。
一种颓然的感觉漫上心头,他无话可说,因为有些事,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多说,反而无益。
他闭了闭眸子,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漫上心头。
他还能说什么呢?罢了罢了,不管诺姐儿是不是他的女儿,都无所谓了,这些所谓的争执又有何意义呢?
诺姐儿待在他身边,除了一个公主的名头,什么也得不到,说不定还会对诺姐儿下手,他如今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儿子的命运以后可想而知,若果诺姐儿真的是他的女儿,留在陆鸣凤身边反而更安全。
他笑着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这下陆鸣凤愕然,她不知道宫珏翌这是闹哪一出,却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和宫珏翌虚以委蛇了。
她当下就行礼告退,诺姐儿再次走进来,小小的身影逆着光,被拉的长长的,她进来就看了一眼宫珏翌,宫珏翌也看过去,对她相视一笑。
诺姐儿并不讨厌他,她走过去拉着母亲的手,柔柔的道:“娘亲,这个叔叔好可怜。”
陆鸣凤和宫珏翌俱是一阵愕然,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如此,一个君王活的像个傀儡,正值壮年却形同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