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在旁边冷哼道:“姑娘错了,她那是一念之差吗?从二爷回京后,这一起一起的,姑娘算算她们娘儿俩干了多少坏事儿?若说她是真喜欢爷,二爷传来战死消息时候也没见她伤心过,可见那就是个冷血心肠的势利眼,恕奴婢直言,三姑娘这样的女人,嫁去谁家,谁家都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春雨。”顾绮罗微微瞪了贴身丫头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样话给我在肚子里说说便好,幸亏是尤妈妈,若是别人,让人怎么看你?”
春雨笑嘻嘻道:“就因为是尤妈妈在这里奴婢才会说,不然奴婢还不说呢。”说完转头问尤婆子道:“那太太呢?老爷没审她?这一回总不能还稀里糊涂的就让她逃过一劫吧?”
尤婆子道:“哪儿能呢?太太之前昏倒了,然后老爷去了老太太屋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去了庄姨娘房里。今儿早上大少爷去求情,接着太太跑去老爷书房院子里跪着,老奴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那跪着呢,可老爷也没见她,姨娘去给老太太请安,稍微打听了一下,听说老爷是准备休了太太的。”
顾绮罗点头道:“这就很好了,用不着赶尽杀绝,让她回娘家过日子去吧,我们顾家却万万不能再要这种女人了。”
尤婆子连连点头道:“可不是?这些年不知挪了多少家私去,回了娘家她也算是有功之人,不一定会难过呢。怕就怕她那爹娘哥嫂和她一样贪,见她不能拿好处回去了,就翻脸不认人,那样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顾绮罗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从吕夫人和她堂弟就可以看出来,这吕家人里好的大概不多,只有顾清云因为小时候刻苦学习,又常在顾明阳身边跟着读书,所以没随了他母亲,顾锦绣就没有她兄长的好运气,跟着母亲到底长歪了,以至于到今日害的自己成了京城笑柄。
尤婆子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说完了便起身告辞,春雨就送她出门。忽见一个媳妇匆匆走进来,看见春雨便问道:“二爷和奶奶在不在?”听说在,那媳妇便笑道:“快点儿,宫里来旨意了,是封二爷为侯爷的,老爷太太老太太已经全去前院接旨了。”
“封侯?”尤婆子惊叫一声,这时顾绮罗和萧江北在屋里听到声音,也忙都出来了。夫妻两个听了媳妇的话,都是面面相觑,好半晌,萧江北才皱眉道:“我以为皇上当日只是一句玩笑,怎么他老人家倒认真起来?我这样年纪轻轻的就封侯爵,谁能服气?不行,我要进宫请辞。”
一面说着,便和顾绮罗来到前院,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萧东海,却见老爹瞪眼低声骂道:“混账东西,你进宫说什么?告诉皇帝你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你是想犯大不敬之罪吗?皇帝是金口玉牙,君无戏言,你倒是敢顶风上。给我老实接旨,这是咱们萧家的无上荣耀,别人都是巴不得,你倒往外推?”
“父亲,我太年轻。”萧江北皱眉,却听萧东海道:“那又如何?加官进爵固然也要按资排辈,可也讲究破格提拔。你虽年轻,但你在北疆的功勋除了郑老将军外,谁人能比?老将军都封郡王了,你封一个侯爷算什么?你也不用惦记着你那些兵,这一次你们能死里逃生,立下天大功劳,个个都有不菲的封赏,再说了,就算没有封赏又如何?以为没人知道你们在北匈把那些部落抢的哭爹叫娘吗?”
萧江北又露出了一贯的无辜模样,看在顾绮罗眼中,忽然觉得这货真是无比腹黑,恐怕连皇帝都被他这“憨厚”模样给骗了过去,生怕委屈了他,所以才会在他成婚第二天,就立刻又送上了一份惊喜大礼。
宣读完圣旨,那太监笑眯眯对萧东海道:“恭喜萧将军,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萧东海连忙谦虚了几句,却是合不拢嘴,皇帝封了萧江北一个镇北候,还赏了一座大宅子下来,那可是一座郡王府,十几年前因为附丛谋逆而被抄家灭族,宅子就空了下来,着实是一个奢华所在,不过因为其主遭逢大难,所以大家都觉得不祥,因此皇上也从未赏下来,不然若是给几位皇子开府都足够了。
之所以今日将这宅子赏给了萧江北,自然是因为他在北疆所向无敌,煞气冲天,这宅子再怎么不祥,在这尊杀神的镇压下也得老实趴着。
因此等太监走后,众人便立刻活跃起来,都来到许太君房中,商量着搬家事宜,顾绮罗挨个看过去,心中也十分惊奇,暗道看来这萧府中人都是无神论者啊,要么就是对萧江北太自信了,竟然没有一个觉着那宅子不好,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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