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而行。

夏末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既然你学东西那么简单，如果你想赚钱的话，也可以很容易成功，为什么你不做？”

裴司御叹了一口气，有些怅惘：“小时候身上总是疼，我那时候小，整个人很浮躁，每天的心情都很差，就不爱学东西，更不爱做事。”

夏末心里有些难受。

容夙说过，他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里，都钉着特殊的钉子，让他每时每刻都感受到疼痛。

一定是痛极了，才会什么都学不进去，什么都不想做。

“长大后就不痛了吗？”

裴司御淡淡地道：“长大后就痛习惯了，忍耐力也强了。”

夏末再问：“那现在还痛吗？”

裴司御张嘴，刚想如实回答。

顿了几秒后，他笑道：“现在不痛了，现在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夏末看出来他的隐瞒，也没有揭穿他。

但她的心情却变得很闷，很沉重。

想到他身上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到刺骨的疼痛，只是因为习惯了，忍耐力强了，才能做到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她心里就堵得厉害。

有心帮忙，却不知道要怎么帮他。

看来，下次见到容夙的时候，她得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套话。

容夙知道的东西多，肯定知道要怎么做……

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后，裴司御立刻从身后抱住她，笑得阴测测的：“末末刚才在车上说我棍法不行，我得好好练一练……”

“现在还是白天。”夏末磨牙。

她并不讨厌那种事。

毕竟裴司御算是比较听她话的，也很顾及她的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