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远干干净净，眉目端正的脸，在白炽灯光下，被衬得越发圣洁。他的五官，眉眼口鼻，每一寸都巧夺天工；聚在一起，更几乎找不出瑕疵，如大理石雕塑般惊艳眼球。

轻轻合上的唇，直直的鼻，还有那一双眼睛，诱人而深邃。

他站在会议室进口，看着陈岩发，轻视一笑，说：“陈总，别来无恙。”

陈岩发畏惧见到俞秋远。

他那一脸的贼眉鼠目，见到俞秋远后，就只会胡乱地躲闪。

相比之下，俞秋远的目光，压根就不稀罕搭理陈岩发。他在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别来无恙”之后，径直走到唐玲、庞明旭面前。

俞秋远的声音如同，冬天北海道下起了雪：“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昨天的事有影响吗。”

唐玲抬眼，认真审度俞秋远。

她攀援着俞秋远话里的意思，往下说：“嗯，没什么影响，就是有条野狗上门来吠，很想把它一脚踹飞了。”

俞秋远眼睛里划过一抹笑。

他回头，这才算是正眼瞧了陈岩发，他说：“岩发哥，我老远就听见你在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狂躁症，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正在到处害人。”

“你的那些谬论，我多少也听到些。不瞒你说，你今天这个反应，我代表明旭，对你表示感谢。”

“你越是上蹿下跳，越证明我们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们甚至不用搞市场调研，就能判定，这条路的尽头，带给我们的会是光明。”

“不过，”俞秋远眼神一变，像把利刃，插进陈岩发的心脏：“岩发哥，你要战，就用商场上的方法战。特意跑来这里，鬼哭狼嚎，真难看。”

话说完，俞秋远已经不言而喻，要立马赶人了。陈岩发要么选择有尊严的自己走，要么被俞秋远叫人来，暴力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