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唐玲醒来。

俞秋远端了个在床上吃早餐专用的小桌子，上面放着酒店为客人们专程准备好的营养早餐，来到床前。他把小桌子架在床上，正好看见唐玲睁开眼。

俞秋远把小桌子放好，腾出手刮了刮唐玲的鼻头：“醒了？”

唐玲怔怔地看了俞秋远一会儿，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俞秋远还没懂唐玲是什么意思，唐玲就用手环住了俞秋远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拉低到自己面前。

两个人在床前耳鬓厮磨了一会儿。

窗外有阳光避过窗帘透进来。

唐玲撕下一块吐司，喂到俞秋远嘴边。俞秋远笑着一口含住，同时还在唐玲指尖亲吻了一下。他吃下这小块的吐司后，说：“今天是除夕。”

唐玲吃着手里余下的吐司，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点点头：“所以呢？”

俞秋远这是话里有话。

俞秋远揽唐玲在怀中，垂眸见她吃早餐吃得认真，心中遐想联翩，恨不能就地再战他个三百回合。他深深吸进一口气，憋住了，然后把目光移开。

俞秋远不无可怜地说：“我没地儿吃团圆饭。”

“……”

唐玲用余光扫了一眼俞秋远，装作听不懂。

俞秋远幽幽怨怨道：“我父母习惯自己过二人世界，我不想，也没习惯去打扰。我二叔、小姑还在为凯骏凭吊。家族长老会今年也决定，所有直系、旁系都要低调，免得节日团聚的气氛惹二叔一家伤心。”

“别人家都在过团圆年，我大概，只能一个人住在酒店看《春晚》了。”

唐玲掀开被子，绕过摆在床上的小桌，跳下床。她进了盥洗室冲凉洗漱，水声一下子把酒店房间里所有声音都淹没。

俞秋远在这小雨一样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