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透过夜色，透过苍子琛的肩膀，想要看清俞秋远此时的脸。可俞秋远的脸埋在苍子琛的肩头，唐玲只隐约能看到一点轮廓。

唐玲的心脏在咚咚咚跳着。

“噗。”违心地发出一声嗤笑，唐玲抬眼正对苍子琛：“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话这么酸溜溜？喝醉酒的人说什么话，作数么？”

苍子琛的表情瞬间对唐玲竖起了敌意。这种反应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

“唐玲，你这种人，原本不配与我们为伍。”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苍子琛起先还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可随后，他便破罐子破摔了。

他本来也从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苍子琛笑说：“唐玲，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些人站在最顶层，有些人注定只能一生为顶层的人服务。像俞秋远这样的人，纡尊降贵对你这种出生的人劳心费力，我觉得很可笑。”

唐玲对苍子琛的话一点不意外，慢悠悠故意挑衅道：“这就是苍总之前跟我提到过的，所谓的‘废人’理论？在你眼中，人从出生开始，就分三六九等？”

“是。”苍子琛眼眸深邃，犹如一片深海。

“甚至，”他说：“社会到达某种阶段，人与人之间是不分男女的。上等人和上等人在一起，其他人——随便去干嘛。”

“你听过二八理论吗？随着全球化深入，这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注定贫穷，而百分之二十的人注定当人上人。”

“我知道你拼了命想要往这百分之二十的部分挤，但唐玲，你和我们相差太多了。”

“你错了。”唐玲冷不丁地发出一个声音，否决了苍子琛的话。

“而且，”她还仿佛看透了苍子琛心思似的，目光锐利地说：“你刚才说人与人之间不分男女，意思只是——不要女人吧？”

“上等人之间，可以相爱，可以相知，可以相守。了不起的男人们，应该和同样了不起的男人在一块儿，有女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