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听不明白俞秋远在讲什么，她眼里慢慢又蓄起了泪水。

“你别哭。”俞秋远走过去，蹲在唐玲面前，伸手一点点地擦着唐玲的眼尾。那里因为委屈和先前泪水的浸泡，皮肤湿湿红红的，俞秋远小心地用手指将它们轻轻抚过。

俞秋远说：“你可以先在这个屋子里休息休息，晚一点我让江垣来接你回家。你身体已经好了吗，需要回医院吗？”

唐玲呆呆地摇了摇头。

“那便好。”俞秋远倾身吻了吻唐玲的额头，一个完全不含Qing欲，充满礼节性的吻。

温柔地抚着唐玲的头发，俞秋远认真地看着唐玲的眼睛：“想不想喝点什么？”

唐玲的眼睛还红得像小兔子。

“牛奶？”俞秋远低声地问。

唐玲点点头。

俞秋远出了房间。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个女工模样的人回到唐玲所在的房间，把一杯牛奶递给了她。唐玲接过牛奶，热热的牛奶透过玻璃杯的杯壁，把热度传递到她的手上。唐玲抽噎着，问女工：“你们俞少爷呢？”

“和倪小姐一起走了。”女工说完，欠了欠身，离开。

唐玲低头看着那杯牛奶，一滴眼泪垂直滴落进了那杯牛奶里。

……

什么也没有变——什么也没有。

到了晚上，江垣来到这间别墅。他走到别墅里唯一亮着灯的房间前，在房门上有规律地敲了敲。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此刻被他这么一敲，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

江垣看见似乎失了魂魄，一个人呆呆坐在沙发上的唐玲。

“太太。”江垣走进去，喊了唐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