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秀京痛得哇哇乱叫:“俞秋远,我是你婶婶!你现在是预备做什么!你如果伤了我,我就闹到长老会去,我看看他们还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久!”
“别以为你是家里当家的,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俞家可是有规矩的大家族,容不得你欺负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刁秀京那副尖利的嗓子嚎出的声音,分贝越来越大。
唐玲眼见俞秋远还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急起来。她主动去扳俞秋远的手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像唐僧一样碎碎念着。
俞秋远的眼底划过一抹锥心刺骨的痛。
他胸口似有几把重型机枪在对着他突突突。俞秋远痛得全身肌肉绷紧了,极力克制,才没有再做、再说什么。他手松开。
“唐玲,我们进去。”沉着声,俞秋远命令唐玲。
唐玲面容一怔。
俞秋远伸出手,拉来唐玲的手紧紧握住。他撇下一群来恶意围观的吃瓜群众,不顾他们目光地,单独和唐玲走进法院大楼。
唐玲的手指不正常地冰凉着,俞秋远差点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法院的调解室里。
年轻的法官拿着起诉材料,来回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费解还是连一粒米都没有消下去。
他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调解室里坐着的这对夫妻,不太敢相信地问:“两位,确定是要诉讼离婚吗?”
“你们这种情况,协议为什么不可以?”他迷茫地说:“财产方面,在我看来,你们没有什么发生矛盾的可能。离婚原因也只是觉得不合适。如果没有什么具体问题上的纠纷,我庭出具调解书解除双方婚姻关系即可。”
“两位看看还有什么意见吗?”
唐玲的声音打断了法官。
她举起手来,一脸正经地说:“法官大人,关于财产的问题,我们的意见并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