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玲远办公楼的某间小型会议室里。

印方明倾下身，俯视坐在他身前，正打开笔记本电脑的俞秋远。他们一个坐，一个站，视线却都聚集在笔记本电脑亮起来的屏幕上。

印方明手伸过去，指着屏幕，“对，就是这个项目，这是一个庞氏骗局。”

“当初你们俩斗得最厉害的那会儿，他因为手里没钱，所以就想了这个法子。毕竟，整个南山市，有谁会想到，俞家的人，可能会没钱呢？”

“所以你们？”俞秋远我了握拳头，瞳孔里倒映出笔记本电脑的电脑屏幕，“才会那么着急地想赶我走？”

印方明咬了咬下嘴唇。

“真抱歉——这事如今看来，是我做错了。是我一叶障目，做出了一个愚蠢之极的选择。”

俞秋远手放在下巴上，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单单就这件事，就足以把俞富贵从俞氏除掉。可最重要的问题，还不是他——”

“那是什么？”印方明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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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会！”听俞秋远说完这三个字，印方明感觉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俞秋远则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你是认真的？”

印方明的脑海中还在嗡嗡作响，但从俞秋远的表情里，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不用再问下去了。

“所以——”拉开俞秋远旁边的椅子，坐下，他抱着头，“你当初是真的在贱卖俞氏的财产？你从一开始，就想在根儿上把俞氏瓦解？”

“俞氏按照现有的路数走下去，有什么好处吗？”俞秋远把坐下的座椅一转，转来面对印方明，“留下俞氏的核心产业，其他部分股份制。尾大不掉，在以后的市场上竞争起来，反而是我们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