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鼻子皱起来，呜呜一声，像只小猫。

“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发明这个问题的人，真的很搞笑！”

“女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问题来问男人呢？”

“因为害怕吗？她们想知道什么答案呢？只有所谓性别在社会上会意味着不平等的世界里，才可能诞生这样的问题吧？”

“会有人是在完全不带期待的情况下提问的吗？”

“在一个需要医院硬性规定，不能查未出生胎儿性别的地方，问出这种问题的言下之意，该有多么悲凉？”

“生育这件事理应是美好的，却被无知的人们弄得充满阴霾。”

唐玲叹了口气，“所以，我想生个女孩儿。”

“傻子。”俞秋远噗地一笑，拍拍唐玲额头。

“等哪一天，这不再是一个问题了，人们对于性别的期待都带着原生的美好，你想想，该多出多少人，能在这个世界上感受到幸福？”

“这难道不才是活着需要奋斗，人们应该为之努力的事情吗？”

“所以？”唐玲直视俞秋远的眼睛，“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吗？”

“父母为什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俞秋远反问，“还没见面就有好恶，到底是在‘好恶’什么？况且，我能生孩子吗？”

“孩子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应该做的，难道不是等它出生，然后好好爱它就好了？”

唐玲慢慢咧开嘴，笑了。

“那我收回，”她突然有点自责，“虽然我超级想有个女儿，但回头想想，我这么想，似乎也很不公平。充满了可笑的偏见。”

“不，你没有。”俞秋远搂紧唐玲，“你只是想用你的方法，让不美好的事情远离而已。但你记住，只要我们两个齐心协力，这些不美好，就不会接近我门。”

“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