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步履不快不慢极其优雅地缓步上前。
月拂没有起身,依旧是姿态慵懒地靠坐在软榻之上。
连枢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勾唇一笑,如万千绝艳的罂粟在一瞬间盛放,勾魂夺魄。
微微俯身,骨节匀称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勾起月拂精致的下巴,“三笙中的人?”就连声音,此刻都艳治魅惑了几分。
月拂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冰凉,眼角的那颗泪痣的墨色似乎更深了,也有些危险。
“一晚多少钱?”连枢漫不经心地问。面前这人,长得还真是好看。
连枢这句话一出,瞬间,舞步停,乐音止。
池台之上,那些刚才还在载歌载舞的人,皆在一瞬间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天地寂静,空气凝滞。
似乎,连河岸上的梨花在风中飘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月拂阴冷的眼眸半眯半睁,眸眼之中,染了氤氲墨色与无尽危险,凉凉的,冷冷的,幽幽的,就那样看着连枢。
苍白的脸上,无悲无喜,无怒无乐,没有任何情绪。
削薄的唇微微一勾,划出了一个凛冽如冰的弧度,“多少钱?”将这三个字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极为缓慢地吐出一句话,“你的命,如何?!”话语很慢,近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
连枢捏着对方下巴的手稍微用力了几分,笑地妖娆无双,一双眸子,魅色无边,“若是你让我满意了,我给你取我性命的机会,如何?”连枢觉得自己已经很大方了,她都愿意给对方杀自己的机会。
至于杀不杀得了她,就看对方的本事了。
“那我岂不是很亏?”月拂唇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任由连枢捏着自己的下颚,只是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面,没有任何笑意抵达。
“你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谈何吃亏?!”连枢勾唇道。
闻言,那些舞姬和乐师已经不仅是身体僵住,此刻,他们就连表情也彻底僵住,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这边凉亭中的情况。
王爷这是被人调戏了?!
他们能不能选择失明?!
“倒是我长得如此绝色,寻常你的客人应该是比不上才对,所以,是你赚了!”连枢停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而且,以我的姿容,你该是赚大发了。”
月拂幽幽一笑,细长的凤眸细细地打量着连枢,“按你这意思,那我应该答应你才是?”
捏着月拂下巴的手改为缓缓摩挲,说不出来的旖旎暧昧,“那是自然,毕竟想和我春风一度的人那么多,本公子今日甚至愿意花钱睡你!”
闻言,月拂幽幽的笑意更深了,“巧了,想和我良宵一夜的人也不少!”
舞姬+乐师:“……”
我们什么都听不见,我们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春风一度,听不见良宵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