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生前,统领一位一直悬空,由皇帝亲自统领,荣演协理。如今竟然是姜柏在担任吗?
英国公府真的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很多。
若姜柏真同玄影军有关,那秦氏恐怕正是捏住了这个要命的秘密,方才牵制住了英国公,为所欲为。英国府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变故便皆能说的通了。
玄影军的秘密职能若被人知晓,于国不利,该当灭口。若秦氏真的因此牵制住了英国公,为何不灭口?这也说不通。
“大齐贵女中,恐怕只有你接触政事,你若不懂,谁还懂?”阿翰达毫不掩藏目光中的辛辣,盯着姜采。“你不是最喜坦荡之人吗?”
“王子对我真是费心,经还知道了我的喜好。”姜采面色不悦,“你既知我喜欢坦荡之人,今日做的事可非君子所为。你所说什么统领一事,我皆不知晓。家父和长兄也从未要我参与过任何政事。且别说女子不该参与,便是女子可以参与我也志不在此。王子今日想要拿我威胁长兄,若当真有损国誉,我自不会因一己之私让兄长为难。”
“中原有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的可是姑娘这般?”阿翰达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眼底却敷上一层怒意。
姜采不说话,只将头一扬,目光犀利的看着阿翰达。
阿翰达伸手,捏住姜采的下巴,强行让她垂下头来目光与自己平行。“我最不喜欢你这俾睨天下的样子。你到底为什么总是全副武装,好像随时都准备战斗的样子。你们中原的女人,不该柔柔弱弱被人保护吗?”
姜采大惊,阿翰达这样说话,显然是对她十分了解。不是对姜采而是对顾昭。已丽妃娘娘的年纪推算,这位王子今年应该已过二十五岁。瞧他的样子,便也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之间,推测不出更准确的年纪。
难道自己曾经同他交过手?
姜采伸手推掉阿翰达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你怕不是对我们中原女子有什么误解吧。”
阿翰达蹙眉,重新靠回椅背。姜采又问,“我的小侄子和随从婢女都在哪儿?”
“你怕不是也对我这个桃槐少主有什么误解吧,我为何要告诉你?”
姜采气结,冷笑道,“你该知道威胁我兄长最有利的该是他的亲生儿子吧。恐怕你抓我来,并不是单纯的威胁他,我猜,你还有别的目的。莫不是……”姜采故意沉吟片刻,略显玩味的看向阿翰达,“你也对我这出类拔萃的脸感兴趣?”
“你!”阿翰达满脸涨红,猛的站直身子。顿了片刻后,露出笑容来,“猜对了。”
“呵呵……”姜采假笑。
“我听闻当年宁远侯未婚时,正是因为设计得到了同先夫人顾昭独处的机会,才以此为由像圣上请婚,逼迫的祁王世子不得不放手,最终报的美人归的。我觉得这个方式甚好。英国公想将你许配给祁王世子,可我觉得,他啊,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