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旁婢女云霓状似焦急的拉了一下花羽柔的衣袖,“您……您不要辜负王爷一片心意。”
花羽柔皱眉,呵斥她莫要胡言,一副惶恐样子看向荣汶,“都是我管束不周,让王爷见笑了。”
“无妨,有什么,尽管直便是。”荣汶看向那婢女,“你不用怕,你们姑娘有什么不好的,你只管与我。”
“云霓!”花羽柔嗔怪的瞪了一眼云霓,对她摇头。
云霓却是铁了心的样子,对着花羽柔福了福身算是道歉,然后对荣汶道,“王爷,我们姑娘素来就是这般处处为人着想的『性』子。素日里在侯府里备受打压便算了,如今便是别府的姑娘竟也欺负起我们姑娘来。姑娘是好『性』儿,处处忍让,可奴婢瞧着心疼。往日里因为咱们夫人去的早,姑娘又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无人撑腰,如今有了王爷照拂姑娘,奴婢是真的不愿意再瞧着姑娘受委屈。这才不顾姑娘意愿,斗胆在王爷面前无状。”
荣汶剑眉微蹙,不打断云霓,也不接话,只看着云霓。一双凤眸如深潭水一般,静谧毫无波澜。
云霓忽而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可事已至此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便壮着胆子继续道,“我们姑娘如今遭英国府二姑娘记恨,她处处打压我们姑娘,使得姑娘如今举步维艰。”
“云霓!你休要胡!”花羽柔大惊失『色』,慌忙打『乱』云霓。“王爷,您千万别听云霓的,我与采儿妹妹乃是闺中密友。断没有什么不睦打压之。”
荣汶沉『吟』片刻,“我与姜枫素有交情,倒也曾听闻他提起过这位二姑娘。”
花羽柔并不知荣汶和姜枫熟识,心中一惊。可转念一想,姜采乃是原配所出,姜淮与姜枫是继室所出,姜淮虽然不曾明,这这几日相处下来便知他们两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和睦,姐弟之间素有嫌隙。想来那姜枫也未见得会姜采什么好话。花羽柔心中稍安,转眼便拿出一副柔顺谦和的样子,“采儿妹妹才情撩又样貌出众,是个及骄傲的人。”
云霓姜采打压花羽柔,花羽柔姜采才情撩、样貌出众,连起来似乎便有姜采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之意。
荣汶不动声『色』,看向云霓,“云霓,你希望我为你家姑娘做些什么?”
云霓有些愣怔,未想到荣汶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这位广安王似乎有些不按常理出牌,此时听闻自己心仪的姑娘被欺负,想到的便应该是替她撑腰,给姜采好看。
见云霓愣住,花羽柔忙上前打圆场,呵斥道,“还不快下去,免得你在王爷面前无状。”云霓见姑娘给了台阶,便急匆匆徒一边不再话。
花羽柔起身,给荣沐行了一礼,“王爷,我为云霓的无状向您请罪。都是我管束下人不力,让她在王爷面前这般放肆。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荣沐身上虚虚一扶,“无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当真受了委屈我自是要为你撑腰的。只是我自幼习武,不常与姊妹们相处。兄弟之间若有人受委屈只当站出来帮着打一架便是,实在不知女孩子中有人受了委屈该当如何。只要姑娘能指明,在下必定要为姑娘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