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清泉溅石。
女子挥挥手,就让宫人下去了,接着说道:“不知道莫家主此次带人前来是有何要事?”
墨仓生先是对着棺椁行了一个礼,之后就向女子说道:“皇后娘娘,我们这一次前来,就是想要验证一下陛下的死因。”
皇后就看了看另外三个人,问道:“刺杀陛下的人有眉目了?”
“自然,今天前来就是为了再从验证伤口到底是不是某些人所杀的。”墨仓生回道,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孟长河。
孟长河心里立即有些不好的预感,既然墨仓生敢带着纪山子和不长生前来,自然是胸有成竹十分有底气的。
“既然如此,那莫家主想要汝河验证,就请进行吧,本宫先前按照莫家主所说,并没有让人将棺椁封棺,如此正好方便了莫家主调查取证。还请莫家主给陛下一个交代,刺杀陛下,这等恶事必须予以严惩。”一身白色孝服的皇后往后面退了几步,做出来一副让他们随意的样子的。
墨仓生则是转身对着纪山子和不长生说道:“为了避嫌,我就不上前了,还请两位上前查证。”
不长生和纪山子就没有什么好推脱的了,直接就走过去了,往棺椁里一看,皇帝的伤势就在脖颈处,很明显的一道剑痕,剑痕细长,并且边缘伤痕浅淡,由深入浅,的确是一岩门剑法造成的伤痕。
不长生这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看向孟长河的眼神顿时就带上了杀意,他的任务就是消灭那些不老实不本分的江湖人,但是一岩门掌门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来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怎么能忍?当下就握紧了剑柄,一副随时就要给对方一个教训的样子。
纪山子看向孟长河的目光也多了一些冷意,也不再大冬天的扇扇子了,合上了扇子却是武功招式的起手式。
看到两人这种反应,孟长河顿时心都凉了半截,犹自不死心的说道:“我来看看,说不定伤口根本就是假冒的,我们一岩门的剑法,向来不容易被人仿造,定然会留下来致命的缺点。”
纪山子就让开了,不长生也没有阻止他,让孟长河顺利的到了棺椁边上,往里面一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是掌门人,自家的剑法会造成什么样的伤痕,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出来,这个伤口的确是他们一岩门的人所为。
“不可能,一定是一岩门有叛徒。”孟长河抬头焦急的说道,很想要让纪山子和不长生明白他的冤屈。
纪山子也的确很明白他的冤屈,看到伤痕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冤枉了一岩门,哪个凶手会那么嚣张的留下来这么致命的证据?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自己动的手?
纪山子看了看墨仓生,墨仓生笑的玩世不恭,像是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一样。
这个伤口的确是一岩门的剑法造成的,跟墨家的确是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墨仓生丝毫不心虚的跟纪山子对视。
他知道纪山子或者是其他人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起,就会知道是有人在污蔑一岩门,但是知道又如何?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相反,因为这个伤口,他们必须要针对一岩门,将一岩门往死里打。
而纪山子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