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教授，你就别问了，我们哥几个一想起来那模样，就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说着还若有其事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昼萤心中了然，应该是尸体都泡涨了。

顾景离看着车窗出神，仔细地回想着一切。

这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有昼萤这个证人在，她说的倒也可信。

他疑惑的并不是王天龙有没有杀人，而是为什么谭沅好好的突然要下车。

昼萤不知道顾景离的想法，只是觉得不能让王天龙当个冤大头死在牢里。

“顾警官，王天龙没有杀人，至于我的学生为什么会下车，可能是因为她生病了，比较难受，才让王天龙停的车。”

听了昼萤的话，顾景离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不为自己的学生申冤，却一直为王天龙说话，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昼萤瞬间急了，“警察叔叔可别冤枉我，我是个活证人，只是因为昨天晚上一时的害怕才会来晚了，你可不能乱说话呀！”说着还伸出了四个手指，像是在发誓。

顾景离没觉得竹易会和王天龙两个人密谋杀人，他让人去调查了竹易在学校的风评，一直都是一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对待学生十分友善和关心。

最后终于到了公安局。

顾景离拿到一份尸检报告。

里面详细介绍了谭沅的身体情况，谭沅的皮肤上有明显的擦伤，但都是以前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死前曾宫外孕，这也正应了昼萤所说的她捂着肚子，所以两人才要去医院。

谭沅的尸体上并没有检测出王天龙的指纹，所以说谭沅完全是自己跳下河的。王天龙真的是因为想要伸手扶一把，也对应了昼萤所说的。

事情似乎就这么结了，但昼萤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即便是宫外孕，谭沅又为什么非要选择跳河这一条路？

和她有同样疑惑的就是顾景离。

疑惑归疑惑，但案子似乎没有什么可查的了，最后被定为了自杀，就此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