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求放过!”忠勇侯连立刻就“奴颜婢膝”了,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越来越没劲了。”老夫人悻悻地放开他,闪身进了屋,“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不亲自教小牡丹学武吗?”
“对啊,夫人你如此无疑高强,为什么不亲自教小牡丹呢?”忠勇侯跟着进屋,又是帮她捏肩又是帮她捶腿。
这狗腿的模样让留在屋里伺候的丫环们都憋不住吃吃地笑了。
“老方不在,没人管你们了啊?一个个都没规矩了?”忠勇侯嘴里的老方就是方嬷嬷。
这会儿方嬷嬷被派过去给沈魏紫收拾客房去了。老夫人担心她留宿在陌生地方会不适应,也担心下面的丫环照顾不好,就让方嬷嬷留着陪她过夜。
丫环们吃不准侯爷这是真恼假恼,一个个都憋着不敢再笑了。
“桂香留下,其他几个都下去吧!”老夫人点了桂香。
“是。”丫环们齐齐应了一声,又行了礼,就退下了。
屋里就只留下了一个叫桂香的丫环。这桂香显得比较稳重,一声不吭地站在角落里。她选择的地方既能观察到主子们的需求,又不会碍主子的眼。
忠勇侯瞅着有点满意了,就不再冲丫环瞪着眼了。
老夫人寻思着,春香、杏香、桂香和梅香是她手下比较得力的一等大丫环,这会儿春香和杏香嫁人了,梅香又拨给了沈家,确实有人手不够的感觉。也是时候再提拔几个一等大丫环。
正好小牡丹要跟她学习管家,正好教一教如何挑选得力的丫环,也算一举双得吧。老夫人正寻思着呢,忠勇侯忍不住开口了。
“夫人,你就给句准话吧。”忠勇侯抓耳挠腮的。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她不亲自教小牡丹的理由。毕竟,若从所学的武功来说,她其实比自己更适合教小牡丹。
“沈状元也有志气的人,不会在侯府住太久的。”老夫人忽然说了一句看似没关系的闲话。
“当然了,这是侯府又不是他的状元府。别管他了,还是继续说说小牡丹。”在忠勇侯的心里,沈鹤翔就是阻止他亲近小牡丹的障碍。
“沈状元搬出去了,小牡丹也得跟着搬出去。”
“他不能搬!”忠勇侯立刻跳起来,摩拳擦掌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去找沈鹤翔的麻烦,“就算他搬,小牡丹也不能搬!”
“凭什么呀,你又不是她爹!”老夫人嗤笑。
“我……,我是真喜欢那娃娃。”忠勇侯越说越沮丧,“侯府是武将出身,不吝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沈家是状元门第,读书人最讲究规矩了。”
“对啊,这会儿小牡丹的年岁还小,还没被规矩拘得那么紧。再过几年年岁大一些,估摸着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老夫人往他心口里撒了点盐,“你和小石头都算‘外男’,等闲是见不着小牡丹的。”
“不行,我不答应!”忠勇侯怒口一声,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你管得了天管得了地,还是管得了人沈状元的家事呀?!”老夫人怼他。
“都管不了。”忠勇侯蔫头耷脑的。
“这就是我答应小牡丹跟你学武的原因呀。你成了师父,小石头就是师兄了。有了师兄妹的名分就不是外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老夫人的算盘打得劈啪响,“沈状元不就娶了自己的师妹吗?”
“对哦,这还是一段佳话呢。”忠勇侯回过神来,但很快新的疑问又出现了,“你收了小牡丹为徒,小石头和小牡丹不还是师兄妹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老夫人气得拧了他一把。
“怎么就不一样了?”忠勇侯的脑子还真跟不上老夫人的思路。
“一个在外院学,一个在内院学,连面都见不上的师兄妹,很有意思吗?”老夫人对忠勇侯的不通透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