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主动找自己的娘亲急急火火叫来自己,说那丑女孩被骗到暮雪天山去了,非要自己去救。
虽然非常不乐意,但是娘亲的话,他得遵从。
于是他去了。
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怯弱,花心……那都是装出来的。
与暮雪狼华战斗,对付百名隐卫,手起刀落,血肉模糊她也不含糊。尽管嘴唇冻得青紫,她也咬牙坚持。
这一刻,他重新认识了她。心中某个坚不可摧的地方也微微动摇,只是他没发现。
他想,这该是个被生活所『逼』的少女,与他很像,他仿佛有些心疼这个少女。
下了雪山,回了凌王府,他以为这女人醒来后生活便会恢复原样,但是错了,这女人大开杀戒,将找茬的姐妹们一一怼回去。
能动手解决的事尽量动手,但这女人不但动手,还要在嘴上占上风,气的哪些女人无话可说,只能颤着吐出一个你字。
他觉得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那女人看了自己半晌,竟是一声冷笑。
他不知她在笑谁,想来不是自己。
后来小女儿家的小打小闹闹到了凌王那里,他想着,这七小姐铁定是惨了,平时就不受父王的疼爱,如今打了庶姐,有口难辩了,没想到最后竟是凭着两片唇将黑的说成白的,完胜!他便想,千万不能与这女人扯上关系。
解决了这些繁琐的事情后,这女人走到自己身边,浅漠凝心一沉,心中想着这女人不会以怨报德的时候,这女人竟然施施然行礼,标准的大家闺秀。
这女人以前见到自己,哪一次不是满脸花痴的流口水?难道大难不死改了『性』子?
他微微一愣,想开玩笑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回了一句“七小姐不用客气。”
那女人从上到下,甚至是从里到外的打量自己,那眼神超出了同龄人的范围,又或者说……仿佛是在看陌生人。那双眼睛极其漂亮,眼里虽有惊艳,却没有以前的那种神『色』。
他忽然觉得,这七小姐长得……也挺美。
后来一起吃饭……浅漠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女人美,一阵狼吞虎咽后噎住,他好心递上水却被瞪。
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是酒!”
酒?他疑『惑』。
自己没有味觉,不知道什么是酒,什么是水。
只是后来才知道,他们喝的是绮珏香,专门克制他的,包括他们大婚时,被独孤尧他们灌了两坛绮珏香,哼,该死的遗浅也跟着他们凑热闹,独孤尧,遗浅,影妖,楚辞欢他们都来了,四对一?小意思,天祁的灵山秀水,他不介意他们躺着欣赏。
其实他总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东西,不过他觉得不重要,也便不去想,只是后来进宫,看到楚辞欢,他便觉得不好,很排斥那种感觉,拉着她匆匆出宫了。
后来想想是自己太傻,纵然心动却不自知,而楚辞欢,也只当夏锦书是妹妹。
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切,不能说一切如愿,也不能说一帆风顺,只能说是顾全大局吧。做过很多错事,但好在没有错过那傻女人。这样就够了。
他不是映寒女帝,不能为了天下放弃自己的挚爱,也不是陌上王,不能冷下心彻底蜕变成另一个自己,他就是他,纵然时间在变,但他的心始终没变。
他敢说,自己没有负那个女人。
纵然负了天下又如何?他有她,就很好。
……
眼眸一睁,自己从二十二世纪新青年摇身一变,变成古韵美女,也曾想风流一世,寻欢作乐,但身份不同,不容得她如此。
年轻时辉煌无限,最后却还是选了凌王这个花心的男人。
花心?不不不,她一个美少女怎么会接受?
夏良逵是他同胞哥哥,爱好美女。住在天祁,平时游手好闲,爱好美女,于是他们偷梁换柱,他去天祁,哥哥来因宵,正好应付了爱给他塞美女的老皇帝。
至于那么多比锦儿还大的姑娘嘛……佛曰:不可说!
言归正传。大叔确实比自己大好多,但自己是大叔控,大叔却是萝莉控……但是真的……大叔一点儿也不显老!
平时的外貌,都是按照大叔的哥哥夏良逵易容的,只有他们在一起做一些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事情时,才以真容示人。
包括锦儿的黑『色』胎记,都是自己搞出来的,易容术骗过了凝儿,嗯……小小的自豪一下。
关于身世。如果非要分出个血缘的所以来的话,可以说是属于独孤尧这一脉,却又与魔族这一脉分不出关系。
至于自己的血缘与隐族的关系吧,虽说有关系,但是在好几百面前就出五服了【高祖父﹑曾祖父﹑祖父﹑父亲﹑自身五代。出五服即可通婚】,尽管后来陌氏后人这四脉都有通婚,但是与自家没关系了,更别说锦儿与凝儿这一代了,所以不用多虑。
如画的江山不过大权者掌心的玩物。
在十年前,甚至是更早,唐氏的江山就已经在策划之中了。
早在凤芙柳,在凌王年轻时,唐氏便气数已尽。
当夜的星象图,与自己在天祁墓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早在一千多年前,便已经注定唐氏的灭亡。最后的垂死挣扎,也不过留给后人一笑而已。
江山是什么?不过一个担子,一个责任,但是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眼前的人,便占据了自己的心。心太小,只装的下眼前人,所以不提江山,但值得一提的是,十多年,他们都是棋子,包括夏良逵,包括凌王,包括凤芙柳,包括隐族主,更包括独孤尧,夏凝妆,浅漠凝还有夏锦书。
但他们是完美的棋子,或者说是甘愿为之,用这些换的与眼前人的一世『迷』离,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