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面具!!
“你,你怎么……”青婴又惊又痛,话都说不利落了。
银色面具直接将红色药丸往青婴嘴里一噻。
入口一股甘甜味,多少缓解了青婴一丝痛苦,吞进去后,便感觉丹田处暖暖的,身上的痛苦更是去了大半。
“这是哪里?”青婴躺在一堆干草中,四处打量着问道。
“亶爰山腹地的一处山洞。”银色面具靠坐在石壁上,姿态悠闲。
“亶爰山?”青婴模糊记起来,自己原本是在青丘山……脑中闪过晕倒前的最后一幕——邬共在取白棋的心头血!
腾地一下坐起身,“哥!”
身上伤口被扯裂开,痛楚钻心入骨,青婴却紧皱着眉头,仍然想挣扎着站起来。
“白棋无事。”银色面具瞟了一眼青婴,眼中不见一丝情绪。
“你怎么知道?”
“阿才兄救了他。”
听到阿才兄三个字,青婴猛然睁大眼眶,“你说谁?!”
“阿才兄。”银色面具看向青婴的激动的表情,眼神中多了一丝戏谑。
敏锐的察觉到这一丝戏谑,青婴愤然道,“少拿阿才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银色面具眼神坦然。
青婴探究的仔细盯着银色面具,看了半晌,“你说真的?”
银色面具偏了偏头,甩了个信不信由你的眼神,转头继续看向洞口外的天色。
“阿才……重聚身形了?可是怎么可能呢?白叔……”青婴想到白九,神色一暗,悲痛的心情瞬间霸占了整个心脏。
“九尾渡的修为。”银色面具解答道。
而这话让原本已经悲痛至极的青婴,更加觉得窒息。
这道理就同在伤口撒盐是一个道理!
失去一个人的痛苦,越是提及那人的好,便痛得越深。
青婴强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哭了出来,放声大哭!
而每一次抽泣都会引得锁骨处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越痛,青婴便越哭,越哭便又越痛……
最后终于体力耗尽,又昏了过去。
青婴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银色面具不仅未安慰一句,反而抬手在青婴周围设了一道屏障,将青婴与自己隔离了起来。
待青婴再次醒转过来后,渐渐接受了现实,不再哭泣。
这才发现洞内一片漆黑,只有极其微弱的月光自洞口处洒进来。
“面具?”青婴试探的叫了一声。
无人回应。
这死面具,走了?将自己就这么丢在这里了?
好歹给我生堆火啊!青婴腹诽道。
想到方才自己大哭之时,那死面具不来安慰就罢了,竟然还设了一道屏障,将自己隔起来!又骂了一句,“真的是个无情无性的家伙!”
清醒过来,发现身上的伤口好像已经不那么痛了,试着动了两下,竟比白日里松了许多。
于是便挣扎着起身,想去洞外寻些干柴进来,生火。
刚站起身,准备抬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站立不稳,跌坐下去。
“嘶……”青婴痛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跌痛,而是因为扯到了伤口。
诶?跌在了什么东西上?竟然不痛,还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