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霜柒摸了摸下巴。
“哼,这就怂了?也不怎么样嘛。”弄棋捂着红肿的脸,还不忘损霜柒几句。
“既然人证指望不上了,那就看看物证吧,你们且说说这玉佩有何特征。”霜柒上下颠了颠玉佩,“这是个雕了鸳鸯花纹的紫玉,类似这种傻子都看得见的便不必再说了。我看玉下系着一小香包,就说说它吧。”
“我先来!”可能是心虚作祟,弄琴抢先说道,“那香包一寸见方,用了七色线,同样绣了鸳鸯花纹。而且用了散错针法,它以多种针法变化运用,阴阳浓淡适度,使所绣的形象更加逼真。怎么样,我就说这玉佩是我的吧!”
弄琴说完,长呼一口气。吸引她的不仅是紫玉,还有那精致的绣工,幸好刚刚多看了几眼,否则就露馅儿了。
能说的都被她说了,看花青莲那小丫头怎么办!
霜柒仔细看了看手中玉佩,那什么鬼针法她听不懂,但其他的还真让弄琴蒙对了。
若是换个人在此,定要信了她的鬼话…不过,现在是她安霜柒在!
“青莲,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是没有,这玉佩就给弄琴了。”霜柒做出十分不舍的样子,将香包凑近鼻翼嗅了嗅。
“我有话说,这香包跟了我十几年,里面装了什么香料,分量多少,我都一清二楚。”
霜柒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丫头真上道儿!
花青莲这丫头的故事可是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其母不仅人长得美,更是有一门精湛的刺绣手艺和调香手艺,被商贾大家花家老爷纳为小妾,生了花青莲这唯一一个孩子。
前不久,花家生意受损,花家主母,也就是青莲的继母,请来什么狗屁道人一算,说青莲命格太硬吧啦吧啦,必须处死…最后因继母不舍,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卖青莲入青楼为奴。
…
事实究竟如此,此处不予评论。言归正传,青莲深得其母真传,自然对香料极其精通。
这一招,霜柒看到玉佩第一眼时就想到了。
“这个办法好,如果不是自己的香包,根本不可能准确说出香料的用法用量。为了公平起见,不如让青莲和弄琴二人分别将其写在纸上。我避开他们二人将香包拆开,各位来一起做个见证,看看香包内的乾坤,再看看究竟谁写的对。”
“好,我去取纸笔!”围观的弄书颠颠的跑回屋取来了纸笔。
“我来替你拆香包,你一个大男人,千万别毁了这么好的绣品。”向来和弄琴不和的弄画也来帮忙,“你看,要这样拆,日后缝好就看不出线头了,咦…这里…”
…
没多久,霜柒领衔的“评审团”已经将正确答案做好了记录。
“都写好了是吧?这次,谁先来呀?”不知哪位有眼力见儿的给霜柒搬来张椅子,霜柒翘着二郎腿,拽拽的问。
弄琴微垂着头,没了刚才的劲头儿。
“我先来吧。”青莲将纸条交给霜柒。
霜柒没有打开,而是让弄画念了出来,“白芷三钱、甘松三钱、山柰三钱、公丁香一钱、檀香一钱、陈皮九钱,还有…南珠一枚。”
“哈哈,分毫不差,连那枚南珠都写上去了!”
“是啊是啊,看来这玉佩必然是青莲妹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