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儿,你的身份就很特殊了,这位白捡来的便宜大表哥也不简单呢!”王爷摸了摸下巴,闪着细碎金光的眸子迷乱了人的神智。
霜柒愣愣的望着王爷,思考着刚刚才了解到的信息,脑细胞明显不够用了。
猪头怀疑五四开启了阵法困住大家,虽然她极其不愿意相信,但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先是陆湘湘等人被山匪所抓,再是五四明明看出来人破绽还乖乖跟去,两拨人又神奇般的来了此地,如果说他们的目的不是把人引到这里,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五四在其中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她真的要把他们困死在这里?她不信…
那些山匪抓来陆湘湘做什么?她想不通…
总之,脑子乱乱乱!
“噗,放心吧,这破阵法还难不住我。”王爷揉了揉霜柒被冷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秀发,嘴角一抹明丽的笑容能迷死个人儿,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阵法不好破解。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但霜柒一点都没怀疑,因为她心中已经完全信任猪头的能力了,重新调整好心情,把头上那只大手攥紧了些,“就知道大宝贝最厉害了,下面要怎么做,我肯定全力配合!就是…”
“嗯?”
“就是最好不要伤害到五四,我相信她一定有苦衷!”
轻轻啄了下霜柒那粉嘟嘟的唇儿,王爷展颜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他也不希望‘大表哥’就这么简单的翘辫子,他也许和前朝有某种关联,抓到她得物尽其用,死人可是不能透露消息的。
如果她接近小狗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利用完之后就可以去死了,如果她有苦衷,留下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接下来,王爷将赵旭手下的人聚集在安全区域,自己则带着人寻找阵法的破绽。
*
林中深处,刚刚刮了一场暴风雪,四周一片死寂。
“嗯…”**声响起的同时,一只胳膊噌的从雪堆里伸了出来,五根冻得像胡萝卜似的手指轻轻活动几下,勉强透出几丝生气。
紧接着,雪地一阵抖动,从里面钻出一个身披盔甲的男人——孟鹏飞。
许是冻得太久,他缓了好一会儿,眸子才恢复清明,迅速查看周围地形,彻底懵逼了。
隐约记得他派出的那个小队回来禀报,说发现了湘湘的踪迹,他不顾赵旭等人的反对带着人直接冲了进来,可还没走一个时辰,天气忽然变得极其不寻常,下起了鹅毛大雪,后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雪堆里埋了多久。
对了,他的手下应该也在附近才对!
四周山峰都有积雪,未免引发二次雪崩,他不敢大声喊叫,只好空手挖雪,可忙活了好一阵,愣是一个人影都没刨出来,更准确点说,连一条断胳膊断腿儿都没挖出来。
“怎么会这样…”孟鹏飞跌坐在地上,手指脚趾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取暖的地方恢复体力,至于那些亲如兄弟的属下,只能在他逃出这鬼地方后另行搜索,哪怕只是一具具的尸体。
不过没挖出尸体也许是好事儿,也许大家在混乱中走散了,只有他一个人被雪埋了也说不定…
进山前他做足了准备,可即便如此计划也赶不上变化快,大部分工具都不翼而飞,仅存的简易指南针却不知为何全部失效,还好身上的干粮没丢,省着点吃能维持个六七天。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下过雪的山路,好在佩刀没丢,可以做个探路拐杖。
那么问题来了,他该向哪里走呢?天上灰蒙蒙的,太阳躲在云层里闭不见客,山峰都一个模样,还真是不容易分辨东西南北。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呼呼,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你!”
“小美人儿这么凶做什么,这大冷天儿的还是跟爷爷回寨子里风流快活吧!”
“呸,你这个**贼!色狼!别靠近我!”
…
两个人边跑边对峙,声音直抖,脚步也很乱,但孟鹏飞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其中那个女孩子是陆湘湘!
很快,两个小小人影出现在视野里,湘湘拼命狂奔,手里拿着个坚硬的石头,身后有个容貌猥琐的男人追赶。
扑通一声,湘湘体力不支摔倒在地,那猥琐男**笑几声,“小美人儿跑不动了吧,快到…哎呦呦…”
猥琐的爪子刚要触碰到湘湘的脚踝,就听‘咔嚓’一声骨头被掰断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杀猪般的惨叫…
陆湘湘呆愣着趴在雪地里,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追不放的那尖嘴猴腮的猥琐男子就被华丽丽的抛出去老远。
“孟鹏飞!”显然,那帅气的黑影就是孟鹏飞,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湘湘你怎么样?”孟鹏飞使出了浑身力气,终于在最后一刻赶了过来,此刻见她发丝纷乱,一张小脸冻得通红,简直心疼到了骨子里。
但终究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敢贸然触碰她的身体。
“你傻站着干嘛呢,没看到我都起不来了吗!”陆湘湘挣扎了几下,但还是由于力竭而爬不起身,心下一急,顾不得人家刚救了自己和什么狗屁礼节,就大声喊了起来。
孟鹏飞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以前朱二狗传授自己的‘泡妞秘籍’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无耻’!
当然,并不是说让他非礼人家姑娘,而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无需顾忌太多。
这么想着,他就伸出了僵硬的双手,握住湘湘的胳膊,将人慢慢扶了起来,顺便用袖子掸了掸她膝盖上的碎雪,同时,他的老脸也不争气的红了。好在天冷又穿的少,他可以解释成冻红的。
一想到穿的少,孟鹏飞猛地望向陆湘湘,她被山匪劫持的时候距离城门不远,那里的天气可比此地暖和多了,果然,她还穿着单薄的春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