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大军阀”扎卡尔回归迦图大草原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也许他的血管里天生就流淌着迦图人沸腾的战血。
扎卡尔驱赶着马群来到迦图大草原,它们本就是优良的马匹配种得到的后代,而一离开马厩,回到了草原上,才彻底解放了它们的潜力。
后来迦图大草原上赫赫有名的扎卡尔冷酷骑手,他们专属的座驾就是这些萨里昂马和迦图战兽杂交后的后代。
它们既有迦图马的敏捷和力量,又有萨里昂马足够披甲远行的耐力,被称为扎卡尔披甲战马。
扎卡尔是个天生的迦图人,虽然他只有四分之一的迦图血统。可是他在大草原上的功绩,让最勇猛的迦图军阀也不得不称他一声“草原雄鹰”。
十年后,扎卡尔实现了他离开马尔伯特男爵府时发下的誓言,抑或是某种带有复仇意味的宣告。
扎卡尔带领自己的亲卫队,那些不可一世的扎卡尔冷酷骑手们攻破了勇盾堡的城门。当年欺负过他的那些孩子们缩在已经沦陷的石头城堡里,绝望地看着迦图人屠杀自己的亲友。
扎卡尔终究还是回来了,带着复仇的铁骑,手上扬着的,正是当初他父亲无数次鞭打母亲的那条马鞭。
扎卡尔只有一点和其他迦图人不一样,他严令禁止自己的部下抛弃女婴,甚至鼓励他们和萨里昂的农妇结合。
虽然贯彻这个违背迦图传统的政策让他在统合迦图部落时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但是扎卡尔一直在坚持。
在萨里昂度过的童年和少年并非对扎卡尔完全没有影响,祖母的遭遇更是让他痛心疾首。
最关键的是,要想建立迦图人的王国,就一定要让迦图人的生育率提升上去,要让迦图的血融进其他潘德民族的血里,就像凡斯凯瑞人的血融进潘德西部人民的血里,创造出了一个新的菲尔兹威民族一样。
立志成为迦图君王的扎卡尔深切地明白这一点。而攻下勇盾堡,仅仅是他的雄图霸业的开端而已。
……
埃瓦索德堡所在的地方,苏诺一脸黑线地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堡,这个地方几经战火洗礼,城堡的石墙都变得坑坑洼洼,还有许多折断的箭镞插在了青砖之间的缝隙里。
城堡外的防御工事遍布焦黑的痕迹,护城河被沙土填满,只能流出胳膊一样细地涓涓水流。各种木桩拒马都残破不堪。
偶尔还能从土里看到几个破碎的油罐,那些是守军为了压制顺着木梯冲上去的敌军砸下来的。一点火就能烧塌一架梯子,压倒一批人。
而更加让苏诺意外的,则是城堡里那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居民。不问清楚,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是世代生活在埃瓦索德堡的居民,反而更像从别处背井离乡逃荒到这的难民。
这副残破不堪的样子就是自己想要的领土?这些看上去连耕地都费劲的人就是自己想要的领民?
看到这些景象,苏诺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初衷来。苏诺并没有经历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自然不了解这种战争的残酷。
尤其是像埃瓦索德堡和它下属的巴兰利小镇这样的边境城镇,这里的民众更是饱受战争之苦。
就连被誉为“军神”的郁金香伯爵卡罗勒斯,打下这座城堡后也是不可能为这里捐献一分钱的,这里不是他的领土,他不可能大度到乐意消耗家族的巨额资源消耗在一片不属于家族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