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尘,你过分了!”董咚咚半眯着眼眸斜视着,得意洋洋的男人。
她的冷笑从牙缝里,生生钻出来:“几年不见,你耍无赖的本领,还真见长啊。”
“哪一件?带你去莫干山调研项目?还是在荀之风的头顶上,敲敲打打,让他很开心?”他惬意反问。
“或者,跟爷爷说……我非你不娶,还有不得不娶的理由?亭歌这个……所谓的小叔叔什么都好,就是十足老婆奴,被米嬅吃得死死的。”他耸耸肩。
“果然是故意为之,你太卑鄙了!你想激怒白家老太后,让她出手对付我,这样一来,我反而没了退路,只能依附你。”
她蹙紧眉,眸光犀利:“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法国的农村,让你的智商下降了啊,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猴子……再厉害也逃不住佛祖的手掌心。”白一尘信誓旦旦,眸光精聚。
“哎呦,还皈依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只会扛着耙子,倒打一把的主儿。你倒是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给我看看啊。”
她站起什么,劈手就要夺他手中的咖啡杯:“既然当二师兄了,咖啡也不用喝了。我去洗手间,给你接一杯自来水。”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妞儿,你还差得远呢……”他身手敏捷,夺过她的袭击,继续悠然自得喝着咖啡。
她皱着眉,俯视着他,正色道:“白一尘,你不是小孩子了,别总耍小聪明,以为万事都能走捷径。而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不喜欢被人左右。其实,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做个朋友,甚至合作伙伴,这样,对你我,都好……”
“可以滚床单的朋友吗?“他哂笑,牙齿又冷又白。
“我也是对牛弹琴,反正你听不懂人话。那就滚蛋吧,老混蛋。”她扔下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独坐,自己走回了办公桌。
“好,好吧,我愿意和我的小妞儿,从做朋友……开始。董咚咚,我也应该重新追你一次。因为,你还真是我遇到最难追的女人,过程太带劲了。”白一尘活动了下手腕,也慵懒的站起身来,紧随其后。
他走近她办公桌,手掌按住灰白桌面。他的手掌骨节优美,颀长白皙,把冷硬的薄茧藏得干干净净。
他一双遂黑桃花眸,晶莹闪烁着柔情万千:“曾经错过的,我要一一补上,这样此生便不留遗憾。”
“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少不更事时,遇到了你这头大尾巴狼。”她微微一笑,不客气道。
“董咚咚,当年我为何要放手呢?”白一尘收敛笑容,他凝视住她的黑眸,语气中裹挟着按捺不住的霸道。
“怪只怪……我这头大尾巴狼,一时心软没生吞活剥了你。不然,何必有如今的麻烦和纠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不该离开帝都,不该离开你。”他摇摇头,手背隐现青色筋络,可见是用足了力隐忍情绪。
“折断别人翅膀的事情,你一向拿手。你认定自己,可以主宰所有人的命运,因为你有权有势,财大气粗。怎么,皇上心情不好,想要大开杀戒?大不了,两败俱伤,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如果……我站在老太后那一边……你恐怕也不会太开心吧?”董咚咚涂着斯嘉丽红的唇瓣,旋起一抹冷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