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问,荒原在建的新城并非我天盛国土,是一个新的国家,可确切?”
皇上就烦他们要说“并荒原,立国师”,堵他们的话道:“是!诸位记住了,她荒原之主是荒原之主,朕的天盛是天盛,是两个国家,朕把话说明白了,你们也不要想了,朕不准!别说朕不准,她也不会愿意!她在荒原做皇上,不比来天盛做国师逍遥?你们不要一腔情愿,趁早死了这条心!”
“荒原是一个国家?别的国家?”夏中丞又问。
“是!还要朕说三遍不成!”
“既是如此,”夏中丞奸计得呈,偷笑都掩不住了,朗声道,“陛下,臣据理弹劾鸿胪寺宋卿,弹劾他勾结外国,叛国重罪!”
“胡说!”皇上下意识道,“宋相不可能叛国!”
当御史的就是口才好,夏中丞朗声、清晰,“鸿胪寺宋卿身为使节,在送国礼、扬我国威后就该回国述职,宋卿却留在荒原,为别国建城墙。”
“照你的说法,我工部多少人在荒原,都叛国了?!”
“照你的说法,户部给荒原拨钱了,也叛国了?”
“照你的说法,陛下也叛国了?!”……
搞笑了,大殿上响起笑声,有人用笑人嘲笑夏中丞在说无稽之谈,也确实好笑。
“各位,各位同僚,”夏中丞配合着时而扬起、时而甩手的手势,抑扬顿挫,“各位要说,城墙以后是我们天盛的,若是仅仅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但我听闻,宋卿不止帮着别国建城墙,还在帮那个国家整理内务!任命官员!俨然成了荒原的丞相!诸位,诸位想想,他没叛国么?陛下,您还认为他没有叛…离…天…盛么?”
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尾音拖得极长。
宋相作为一国的宰相,有门生有故旧,自有人帮他说话,礼部言尚书当即就说:“休要信口雌黄!荒原建国,百废待兴,荒原之主又是个无用的,远没有我陛下圣明,宋卿帮她提几个意见,也是为了城墙工程更顺利,是为了天盛的百年基业!”
言尚书顺口还拍了下马屁,拍得郁闷的昶chǎng珝皇上心情舒畅了几分。
但夏中丞却是之前就一再确认,拿到了把柄,只听他道:“陛下啊,陛下方才亲自说,荒原之主是荒原之主,天盛是天盛,是两个国家,字字句句,臣犹在耳啊!城墙还不是我天盛的啊!还不是啊!”
昶chǎng珝皇上被暴击,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夏中丞的暴击还没完,是个二段连击,“若只是城墙也罢了,但我天盛的官员却在帮着别国建国!还在我天盛东境不足千米境内建国!成何体统?传到民间野夫耳中也要笑掉大牙的啊!哪怕是民间野夫,自家门口也不会让人建屋子,颜!面!何!在!”
一时间,朝堂上如煮沸的水。
天盛武官不涉政,不能随便开口,一听这话来劲了,北境宣威将军正回皇城述职,在殿上是武官之首,撸袖子就大声嚷道:“陛下给我十万大军,老子这就杀出东境,灭了她丫的!”
他一带头,朝堂上其他的武官小透明也嚷嚷起来,滚烫铁水一般表忠心,愿打仗!
文臣武官多有不对付,有文臣教训武官要懂事:“匹夫休要胡言!”“大殿之上,岂容尔等儿戏!”……
还有人想说理的,“诸位不要乱,打仗是不行的,万万不行的,因为我们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