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分析会,”微微把四大名捕、蓦然将军、神医施针、城守和仵作都聚在一起开了案件分析会,老鸨和愿意来的小娘子们,妓院打手都旁听。
“我们把手上调查到的都说下:现场没有野兽足迹,现场就你们几个嫌疑人的足迹,可是血型检验又排除了——你们不用管验血怎么回事,只要知道你们被排除了,然后……没什么然后了,都想想,你们嫌疑人自己也想想,为了自己早日洗脱嫌疑。”
都想不出来,城守大人还走题了,他语气并不谄媚,但有些讨好地道:“大人,下官看您这里还只有下官选送来的四位捕快,人手似乎不足,大人需不需要任命官员?让四大名捕打打下手,您要用得不顺手,下官带回去教训!”
“不怎么顺手,可也谈不上不顺手,”微微道,“不过,不是我说,都这么久了,你怎么没在新城这边建衙门呢?荒原这么大好几万人,好几万生命啊,大人不能不管呀,衙门不建到这边,建个分办事处也好啊。”
城守听微微叫他“大人”,连连说不敢。
微微看他神色,道:“您是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在抱怨呢,这些事本该你管才对。”
城守一听,国师大人有怨气了!“这可是怎么说的?大人,下官丝毫没有不敬的意思啊,下官以为……以为……”
“你知道么?你刚刚说‘这可是怎么说的?’一句,特别像妓院老鸨的语气,”微微又犯了嘴快的毛病,话说出口,发觉这么比较可得罪人了,连忙补救,“我们都是老鸨,你是,我更是,官场,拉一批人,干一些事,希望他们干得好,活得好,我们自己也得好处。”
城守抹汗,“大人太过自谦了,大人是天上人,怎可跟老鸨子相比?”
“是,这比喻不恰当,是我错。”微微抹汗,嘴太快,她一直重复着拆墙、补墙的过程,好在这回补上了。
城守继续抹汗,“大人,您的意思是,新城要衙门?下官处理?”
“难道,您在等我说么?”
城守瀑布汗,心里无限撅嘴委屈,国师的地盘怎么敢僭越呢?
自从城市大了,他除了兴奋,一天天就体会到皇城的父母官不好做呀,他现在就颇有点在京城做官的意思,就像荒原建不建衙门,建吧,怕国师大人我们不开心,不管吧,看,大人抱怨了。
抱怨他无为。
他也是深思熟虑,不建,但不派人不好,他打听着微微的口味,千挑万选了四个特别帅、还特别打扮了一番,特别取了拉风的组合名字,这四人送来,他的恭敬充分体现,这么明显,国师大人没看出来?
国师大人的大脑跟肠子一样,只是消化食物用的?
不过,委屈的城守只能把这些话只敢心里骂,表面可不敢半点露出。
微微专注在案件上,把话题拉回来,“城守,我刚刚问对案件的看法,大家都说说。”
慕仙道:“属下按照国师吩咐,找了与死者身材相仿的女子,做演示,请诸位细看。”
衙门破案也有还原现场的手段,他们做熟的事做得很好,慕仙划定一块区域,示意是案发房间,还摆上了一样的摆设,除了床太重用被子代替,其他都相似。
摆设好,一名身材与死者相似的女子假装从“门”走进来,额头上绑着“凶手假扮者”的人跟在她后面,拿了花瓶,“砸晕”她,将她拖到床上,用刀疯狂虐杀。
因为前面很多刀都没有刺到要害,死者因疼痛醒了,拼命挣扎,与凶手厮打,指甲挠下凶手的皮肉。
凶手一刀一刀,直到拼命挣扎的死者不动了,还一刀刀割着死者。
一遍还原结束,微微没看出什么,“我就看出这么杀法,身上肯定有很多血。”
慕仙道:“正是,属下也是如此分析,但案发周边三里我们都搜了,没有找到血衣,任何血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