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能力是不是不够好?好像只有我上辈子……咳咳,我是说没有仙界的水平,勉强仙界古代的水平,刑侦团队不够完整,仵作地位不够高,还有许多地方值得改进,我想开个培训班,叫刑部人过来,城守大人你怎么看?”
“其实吧……民风淳朴,不太发生命案。”城守抹把汗。
“你赢了。这个原因我还真佩服,佩服佩服。”微微道,“你们仵作真的不太好,没有法医穿越过来教过你们么?”
“这个……下官愚钝,大人所说,法医是何意?”……
话题很快就僵硬地转移了,小莲被带下去,找了个小帐篷,她不肯走,哭喊着自己冤枉,太悲伤太激动,又晕了过去。
小莲再醒来在没有窗的房间,阴暗,压抑,虚掩的门中透进的一丝窄涩的光,照不亮冰凉的地铺。
地铺旁一个小矮桌,一个夜壶,远处依稀恐怖地挂着铁链,墙角靠着一根棍子,仿佛无声地再说:你再不认,这些铁链棍子就会打在你的身上,自己考虑。
“小莲,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水遥放下手中的粥,扶小莲坐起来,靠在墙上。
“我在哪?”小莲问。
水遥沉默,阴暗的房间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小莲懂了,“牢房?我在牢里?不!我不要!”她爬起跪下,缩成一团,卑微的哀求着,“我是冤枉的,水遥姐姐,求求你,去求求国师大人,她一定知道我是冤枉的,她一定会相信你……姐姐,求求你……”
她太伤心,哭着喊着眼见着又要晕倒。
“妹妹别急,身体要紧,”水遥扶住她,道,“妹妹放心,国师大人慈善,对我们好,她现在最信我了,我去帮妹妹求情。”
“谢……多谢姐姐……”小莲哭得抽噎,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水遥道:“不过呢,还得妹妹等几天,大人想给我指婚,有个将军不嫌弃我身份,愿意娶我,等我做了将军夫人,为妹妹说话,不是一句话的事么?”
“将军愿意娶你?!”小莲一听,哭泣都忘记了。
“哎……妹妹也别想太好,就一名小裨将,哎,我们的身份还能强求什么呢?还想着大富大贵不成?大人说,他对我一见倾心,求亲于大人,很有诚意。”
屋中太暗,看不清,但小莲还是看到水遥的唇角扬起幸福的笑意,那般刺眼,那般嘲讽。
水遥许是太幸福了,还在接着说:“官太小,我本不答应的,但他说愿意娶我为正妻,还许诺不纳妾,人我见了,似乎不热情,但一看就是个长情的人,呵呵,见到我时,他喝茶还把自己烫了……”
说到这,水遥掩嘴笑。
小莲道:“姐姐不是常说,愿得一心人,不在乎富贵权势,此时怎的又嫌弃官小?”
“没有嫌弃啊,没有,”水遥道,“哎,妹妹知道,我们的身份,能有人肯纳已经千年难得,几乎所有主母家的家训都有不与娼妓称姐妹,谁知能做主母。原本我想着,能做个随时舍弃的外室也是上辈子的阴德,我命薄,祖上阴德也不会庇佑,肯定青灯古佛,孤寂孤苦。”
“是啊,妹妹都觉得听错了。”
“可不,我现在还觉得梦里一般呢,给你看他送来的聘礼,对了,这是纳吉的戒指,好看么?大人给我们选了日子,就在下个月,大人做大媒,蓦然将军也做媒人,城守也说风雅之事,也答应做媒人呢,这三媒六聘地过门,可别想把我休出门了!我这呀,从此熬出头了……”
“他父母家人怎肯答应?”小莲不信,打断道,她睁大了眼睛,满眼的血丝明显。
“哎,他是个苦命人,无父无母,是个穷的,本也看不上,但他注视我时眸中珍视,我还找人试了,故意劝他说娼妓没有真情,他把那人骂了一通,嘻嘻……”
“恭喜姐姐了。”小莲咬牙,但笑得暖,恭喜的语气也那般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