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骑士是怎么看待神的？”在教廷安排的送两人回修道院的私人飞机上，艾玛把整个人蜷缩着仰躺在罗修的怀里，一边抚摸着少年光洁的下巴一边闲聊。

罗修正翻着手里的《宇宙的起源》，这是剑桥大学教授约翰·d·巴罗的着作，罗修最近对有关探索宇宙类的书籍非常有兴趣，贝拉女士为他推荐了这本天文初学者的入门读物。

听到提问，罗修合上了书，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每个神眷骑士都有自己对神的理解，所以对神眷骑士的培养更注重品德而非信仰的巩固。”

罗修又扬了扬手里的书：“但有一点，神眷骑士不会像个别宗教那样认为神单纯只是一个强大的超级生物，我们知道神是宇宙万物的起源。”

“知道？”艾玛对这个说法有些不解。

罗修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我们在修行中能在某种程度上与神‘交流’，这种交流并不是互相沟通，更像是神向我们分享部分情报，这并不是一种明确或者具体的事物，更像是某种概念。我们能模模糊糊地理解其中蕴藏的含义，但很难用文字去描述。”

罗修说完后见艾玛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又补充道：“我有一只‘扎哈姆’。”

艾玛不解：“扎哈姆是什么？”

罗修耸耸肩：“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神告诉了我某个东西的名字，但我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然后他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神眷骑士在几百年的时间里不断地与神沟通，尝试过用各种方法去理解神，但最终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我从导师地方得到的唯一有关于对神的描述，就是第一位神眷骑士留下的那句话——‘神化身万物，万物皆为神’。”

罗修让艾玛稍微消化了一下这句话，才接着道：“我个人的理解就是神并不在意世人怎么看祂，祂自身就拥有无数的面相，所以凡人对神的信仰也可以通过任何途径传递给神。”

艾玛大概理解了罗修的意思：“神就像一个巨大的拼图，每个凡人都能在这张拼图上找到与自己的灵魂一模一样的形状，所以凡人无需改变自己的灵魂就能接近神，要做的只是找到那块与自己一样的拼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文特斯克神父的话就能理解了，”艾玛坐起身来，智慧的光芒在眼中闪现，“他说狂信徒容易变得极端，这是因为他们总能从神的地方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方向。”

罗修隐约明白了艾玛的意思：“你是说k都是狂信徒，所以才有了‘恶魔’的说法？”

“这k是指圣殿骑士团还是苦修士？”艾玛反问。

罗修苦苦思索了片刻，k也许是圣殿骑士团和苦修士的联合体，到底是哪边提出恶魔这个说法的真不好说：“我只能暂时倾向于是苦修士那边提出来的，我们在纽约抓住的泰勒先生肯定不是苦修士，他只是听说过这一连串阴谋和恶魔有关，也许真正行动的是苦修士。”

艾玛点头：“埃及那个苦修士的神启，我认为就是和恶魔有关，因为时间点太接近了，同样是千禧年，我不认识是巧合。”

罗修低头沉思了片刻：“也许，但好像对我们找出k没什么帮助。”

艾玛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了罗修的肩膀上：“是啊，哪怕我们知道苦修士得到了什么神启也没用，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