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意识体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服从这些规则，让这些看似不合理的规则变得合理。

天人的工作就是为了换取神灵给予他们的荣耀嘉奖。

而这些荣耀，并不是他们生存的必需品。

可是，没有天人怀疑过这样东西。

一旦有一个意识怀疑其本质的不同，那么整个架构都会被瓦解。

规则不该只是带来秩序，而秩序的最终目的是让生命体有幸福感的体验。

如果天人们维护世界的规则，最终是给人类带来幸福感，而他们所带来的只是神灵所谓的荣耀，那表象中的东西并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幸福感。

所以为了堵住这个bug，神灵们几乎抹杀掉了天人所有的情绪。

把他们变成了一个机器。

一个只会服从不断的工作，甚至没有休息的机器。

从吴道混乱的意识之中，看到了他的世界，崩坏的所有过程。

在一个不知名的时间点上，吴道透过天幕水晶，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袍兜帽下面是一对红色眼睛的怪异形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在这里的……”

“这里可是所有生命的禁地！”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惊讶，惊奇，恐惧莫名，各种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涌进了他的心里。

透过他残存的意识线条，能够完全的体会到他觉醒自己感觉的那一刻。

他从一台机器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天幕水晶所在的深渊，的确是所有生命的禁地。

就如同整个水晶世界的机房。

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没有得到天幕水晶允许的情况下是无法到达这里的。

这颗怪异的世界晶石拥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

甚至拥有着一丝浅浅的意识波动，她是拥有自我意识的。

水晶本来是物质世界的结晶体，也是物质世界架构之中最为完美的造物。

在它的各种分子以及各种成分之中，蕴藏着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魔力。

这些魔力甚至可以影响到人们的思维方式。

就算是想强行达到天目水晶所在的海域，只要天幕水晶不允许，这些人也只能开着船或者是各种工具，不自觉的就离开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从意识线条中，能够感知到吴道的心理波动。

前一秒他还在天人的宫殿之中处理了自己各项的事物，可是下一秒当他的意识再次苏醒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天目水晶的面前。

在这个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

他所感受到的是莫名的惊惧。

天幕水晶中的那个黑暗的人形形态，正在用两个血红的双瞳盯视着他。

“我宝贵的孩子！”

“不要问我是谁，先问问你自己曾经是谁？”

“在拥有天人的意识之前，你来自于哪里？”

“如果是无极炼狱，那么请用你的思想仔细的想一想，你们天人真的知道无极炼狱在哪里吗？”

“思想之前的思想是什么？”

“意识之前的意识又在哪里？”

“找到那个真正的自己，让我看看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