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带她搞定了第一题,敬默掏出手机就要扫码付款。
接下来还要有十一道的恶战,不过为了自己的血压着想,敬默想暂且预付给她八道题的医疗费。
“......
不讲了,不要总是问为什么,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一眼能看出来的,你要问;一眼看不出来带着你一步步分析的,你还要问。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会用就行了,别折磨我,也请放过自己。”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音芙对敬默的拷问一浪接一浪。
她总是想追根溯源,敬默以前真没见过纠结数学选择题题干有没有毛病的人。
他的观点是选择题就是个玩技巧的东西,都选出来正确答案了,其它一概不用考虑。
给头疼的敬默让出座位,音芙还在犟嘴:“可我就是很想懂啊,我也动脑子了,脑子不懂,关我人什么事?”
典型的诡辩。
敬默要不是头上悬着根套成圈的绳,他非得把十来张稿纸带着卷子一齐撕碎撒在音芙脸上。
合着你的脑子不是身体的一部分?
目光掠过书桌上方形的电子钟,敬默抻开手道:“十点多了,整点儿夜宵吃,泡面还我一桶。”
也知道自己多少有点错,音芙把头撇开,好像是在置气:“不给,哼!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刚听前半句,敬默握紧拳头;听完后半句,他松开拳头远离二次元麻绳圈套的邀约。
打开门,敬默不带丁点儿犹豫:“酸汤挂面,要个荷包蛋。”
“吃了那么多次还没吃腻呀?”
挥手在半空罗列出不知从何而来的敬默的夜宵照片,音芙拿着他的杯子喝了两口水道:“第一次给亲爱的做夜宵,我会不会也做出你爱吃的味道?”
沉默地仰起视线扫过一张张就像从蓝光10M直播里截出来的窃入照,敬默感到寒从脚下起。
“要不还是换一个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这两样东西搭配着出现在餐桌上。”
“不可以哦~”双手捧着他的左手,音芙和他隔着微乎其微的距离,摇了摇头。
几分钟做好敬默现在看到就反胃的夜宵,她不断喂食着面露拒色的敬默。
面条裹着一点点白胡椒粉的辣度和汤的酸味滑进肚里,敬默此刻被剥夺了身体控制权。
他真正做到了脑子独立于身体的无声吐槽:“脑死亡的病人只能上呼吸机住ICU,那他就算有生命体征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生命体征被迫持续,脑子和胃都很活跃,觉得反胃一定是我心理有问题。”
餐后,音芙贴心地进行善后服务。
她拿出湿巾将敬默的嘴角擦干净,力度含蓄温柔。
拿证物袋收好湿巾,音芙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入身后出现的抽屉里。
双手合掌捂着鼻子,音芙闭着眼深吸空气。
吸到力竭,她猛然低下高高仰起的脖子,伸手从敬默身后抛出张照片:“看,我还留了一张敬默吃饭的帅气照片!”
画面上,喂食的女孩纯美的面容被面条散发的热气笼上薄纱;炯炯有神的蓝眸里满是灼热的爱意,看向旁边表情在笑,眼神空无的帅气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