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敬默突然的旧事重提,音芙想都不想,说:“笨蛋,我要不给出那么极端的选项,你肯定会做不出选择,对吧?”
“意思就是唬我一下啊……”读懂她这句话,敬默打开了心中的某道枷锁。
不会被杀就好。
收起草貂标本,继续玩游戏,音芙漫不经心的看着剧情,若有所思道:“换成砍掉四肢怎么样?”
“不怎么样。”讶于她只会戕害人身的脑回路,敬默疯狂摇头,“人棍和标本比,虽然有死活的差别,但都太极端了,我都不选。”
吕后把戚夫人做成人彘,属于历史事件;音芙要是真有类似的想法,并且实施,这就……
完全不敢发挥想象力,敬默‘嘶~’的一口吸着凉气,收起心思,听着歌看音芙玩纸嫁衣。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音芙玩完了第二章‘问名’。
退出游戏,确认录音还在继续,音芙穿上拖鞋,“时间不早啦,该睡觉去喽,晚安。”
“哦,晚安。”目光自下而上仰到她的下巴,敬默打着哈欠站起来。
平时这个点,他早就已经躺在床上,以睡觉之名,行玩手机之实。
等到敬默进屋,音芙凭空一点,关掉客厅的灯,整个家顿时陷入黑暗,只有一双如兽瞳般泛着蓝光的双眼,巡视着这个家。
她身后是一扇自动打开的卧室门,门内的暗意更甚。
音芙的这间卧室,灯具只是摆设;这个相对于整个家而独自存在的屋子,并不通电。
转身进屋,咔哒一声关上门,音芙站在门后,静待时间流逝。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
敬默在十分钟前,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强烈睡意侵袭,陷入熟睡。
他绝对想不出,这也是音芙的手段。
“咔哒。”
轻轻将眼前的门推开细小的门缝,音芙露出一只眼,用阴暗而眷恋的视线,死死盯着床上的敬默。
现在,时间正好是凌晨十二点,五月二十一号,新的一天。
“哼哼~”轻推开门,音芙赤足走到床前,“睡着了呢,亲爱的~”
这次延时发动的美梦安眠,被她套嵌在了亲自演示的催熟魔法。
晚饭时那一切别有用心的做法,目的就在于此。
“说好了要‘玩’一整天,不从现在开始,可就没有意思喽,呼~”
和敬默共枕一个枕头,音芙的右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侧,咬耳低语之后,朝耳洞轻呼一口凉气。
无意识的摸过耳朵,敬默翻身平躺。
没有顺着这股力道让出枕头,音芙如猫一般,蹭着敬默的侧脸。
右手往上,抚着另一侧脸颊,音芙过分的享受着两种不同的触感。
屋外,静谧的月光如同一盏亮度不足的劣质灯泡,隐于云后。
手指顺着侧脸,细密、温柔而缓慢地滑到敬默锁骨中间的小窝,二人的脖子上同时浮现出圈套住脖子的血色。
“只要有这个在,亲·爱·的,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哦。”匿去这道血光,音芙痴眷的眯起透亮的蓝眸。
这道连接二人的“锁”,禁锢着一段必然的关系。
要是敬默在将来真的没有爱上她,那就……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未来的时候;今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