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星期三。
上午数学考试结束,两人回到家。
“你最后那道函数题真的只写了第一小问?”灌了口可乐,舒爽的叹出口气,敬默问道。
“是啊。”指尖与菜刀贴合,音芙速度极快的切着案板上的洋葱,“不光这样,下午的化学我也打算故意做错几道。”
“……为什么?”见她目光锁在自己身上,菜刀起落的速度却愈发的快,敬默稍有迟疑。
故意让分呢这是?
把切好的洋葱装盘备用,音芙抛开菜刀,说道:“因为我不想让敬默产生成绩焦虑。”
捏着手上冰凉的可乐罐,敬默没想到,自己还真猜对了。
音芙能把让分说得如此委婉,如此为他着想,让他不得不感叹:“成绩这种小压力,我根本不在意;因为最大的压力来源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不过按照常理,压力会变成动力呢。”低头处理着半条鱼,音芙暗有深意的回道。
瞬息就读懂她的意思,敬默摇头道:“你就是最大的不寻常,所以常理不适用。”
二人这波交锋,解读出来其实是一副很简单的样子。
音芙:你总有一天会改变态度主动爱上我。
敬默:不可能。
左手拿着可乐,右手划着手机,敬默离开厨房,不再配合音芙打哑谜。
埋头不停地削着鱼片,音芙嘴角轻扬。
……
午饭后,在家里休息到下午一点半,敬默这次选择了传送到离校门不远处,再步行去学校。
没办法,天气太热,他没傻到顶着大太阳还要和音芙一起走二十分钟的路去学校。
进入班级,他看到现在甚至还有几位同学趴在桌子上午休。
“下午考历史和化学,你小子还睡呢?”拍了拍竹正君的后背,敬默试着将他叫醒。
“敬默你得像我这么来,对他别这么温柔!”
握紧拳头砰的一下砸向自己的桌子,谷圣飞对敬默挑眉。
“啊?怎…怎…怎么了?”
被耳边的巨大声响震醒,竹正君拿起眼镜架到鼻梁上,坐起身子茫然地四处环顾。
“行家啊,飞哥。”
看着竹正君那副刚睡醒的癔症模样,敬默朝谷圣飞比了个大拇指。
“这货昨晚又想拉着我通宵打英雄联盟,我现在看着他这张脸都想来两拳。”
站在桌侧腾出足够竹正君进出的地方,谷圣飞握着拳头说道。
“屁!”从发懵中回过神,竹正君推着眼镜,走到过道上,“我最开始在你家复习数学,后半夜才回我家打游戏!”
“所以你通了,飞哥没通。”翻开音芙递过来的历史笔记,敬默边看边说。
“要不然我午休干嘛睡觉……”拉开教室后门,竹正君回头道:“我也想复习下午的考试啊。”
几分钟后。
敬默拿上黑笔和2b铅笔,和音芙在第二列一前一后的坐下。
“不再看两眼?”
“翻来覆去就这么点东西,没啥好看的。”
让音芙收回了她的历史笔记,敬默回忆着背得滚瓜烂熟的史实。
小国寡民的城邦出现的地理因素、梭伦改革、克里斯提尼改革、伯利克里改革……
这些知识点和它们的意义、目的之类的,敬默同样分毫不差的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