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敬默害羞,而音芙怡然自得的奇怪氛围下,她高声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简短借口。
“我会害怕,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时时刻刻观察敬默,是一种的失职!”
“哈?”
紧紧皱着眉头,敬默发出了充满困惑的声音。
音芙会害怕,竟然是出于自责?
简直离谱啊!
不过他又仔细想想,忽然觉得好像也挺正常。
音芙的这句话,是从她那充满扭曲爱意的内心为出发点,进而得出的结论。
可能对她来说,每天观察他,就类似每日签到,并且还是断更没有补更卡的那种。
不过应该有的质疑,敬默还是打算做做样子,简单问两个问题表现一下。
但,当他红着脸看向自缚的音芙时,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样:“你的理由就……就这么简单?”
魔女亲身示范呈现在眼前的龟甲缚,对他这样的孩子来说,冲击力简直不可小觑。
“对呀,我怕将来某天,万一敬默向我问你自己某个时间做过什么事,而我却恰好不知道的话,你会生气……”
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音芙声音越说越低,表情也愈发委屈柔弱。
“谁会无聊到逮着这种事情问啊!!!”目光集中聚在她的脸上,敬默挥拳猛然砸向扶手,“嘶……你说说,我今年元旦的时候,晚上去做什么了?”
甩动发疼的左手,他的前后言论发生急转弯。
试探就是要出其不意趁其不备才行!
音芙也仿佛是被他问到怔住,眼神空无的穿过他,不知在望着何处。
见状,敬默的疑心微微泛起波澜。
“说不出……”
“晚上……”敬默的话被回过神的音芙打断,“冬天的话,就把六点当做晚上开始的时间吧。”
“六点到七点二十七分,敬默写完了作业;然后下楼去步行街吃晚饭,八点十二分回到家,先洗了个澡;之后一直到十点半,都在客厅看福尔摩斯探案集;书里的内容我也可以复述。”
“不用复述,真不用,我信,我信了!”
敬默连忙摆手,他虽然对前面两件事没印象,但音芙说的书,他记得很清楚。
别过头控制住下滑的视线,他靠住椅背,提起一口气,道:“你称职的程度叫我有点害怕了已经。”
在他不知情的时候,面前这位魔女不知从何时起,便忠实记录着他的生活。
所以音芙担心的生气,他可不敢,简直一点都不敢。
唤出韶勒忒瑞帮自己松绑之后,音芙点动着两只手的食指尖,低声嘟囔道:“我没能记下敬默生活的每一天,根本算不上称职。”
听见她这句话,再瞄着她可怜巴巴的小动作,敬默唯有扶额叹气。
明知道音芙的行为属于病态,他的心里却产生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喜悦。
花几分钟整理好情绪后,他脚下一蹬,滑着椅子回到电脑桌前。
“事情说明白了,接下来不管你是要留在我屋里午休,还是回自己屋,我都没问题。”
收回韶勒忒瑞和那根专为自己设计的捆缚绳,音芙理所当然的躺倒在敬默的床上。
她才不回自己屋呢。
料见这幅必然的景象,敬默打开电脑,戴上耳机。
竹正君的一百万血汗欢乐豆,他打算花午休的时间尽快搞定。